倒叫人如何接受?
“怎麼了,你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
薑錦煙將剛剛要邁入門檻的腳步收了回來,搞不明白自己怎麼後麵起火了。
“殿下,是東竹說錯話了,不怪夏桃。”
許東竹揉了揉臉上的軟肉,直接跪了下來。
她這人倒是擔責擔的快,畢竟真的是自己說錯話了,就算那是夏桃的未婚夫,自己也不應該直接說出來,惹的人傷心。
“你說錯什麼話了?”
薑錦煙輕輕蹙眉,完全弄不懂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卑職…”
許東竹這人承擔責任尚可,但是叫她說假話,她說不出來呀。
所以支支吾吾的,臉頰漲得通紅,也不知道該如何欺瞞殿下。
“怎麼了,有話快說?”
薑錦煙心底煎熬著。
目光挪向了也跟在一旁跪著的夏桃身上。
“殿下,是奴婢不對,剛剛許侍衛隻是說了一句奴婢的未婚夫婿,奴婢就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
夏桃手指顫抖,她伺候殿下將近七八年,從剛進宮的時候就跟在殿下身邊,到現在已經這般久了,頭一回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東竹,你說了什麼?”
薑錦煙隻覺得自己一個一個詢問,腦袋都要炸了。
“卑職看見了夏桃的未婚夫婿,同別的女子有說有笑,就在那兒…”
許東竹伸手一指,她的語速也快,夏桃依然來不及捂她的嘴,掌心觸碰之際,許東竹就已然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
“殿下,你可千萬不能放過這個髒男人!”
等說完之後,夏桃才捂住了許東竹,但她隻是個嬌弱的婢女,怎麼可能比得過身強力壯的侍衛。
幾乎隻在片刻之間,就被許東竹掙脫,那雙帶著繭子的手,按住了夏桃手腕。
“夏桃,你怎麼這般糊塗?”
“那男人背著你偷吃,你還維護他,要我看,這家夥不如浸豬籠算了!”
薑錦煙來不及看夏桃的表情,目光落在許東竹所指的方向。
果然見到了一個男子,不過那男子似乎早就察覺到了這邊的吵鬧,於是慌忙跪下。
男子身旁果然有一個采茶女,對方相貌尚可,雖然不是十分驚豔之輩,但也絕不是長相普通的那種女人。
薑錦煙眼眸微眯。
“來人,把他們兩個帶上來。”
夏桃跟了自己這麼久,薑錦煙是不願意她忍受委屈的,如果這男子並非良人,那這樁婚不結也罷。
大夏朝國風開放,還沒有說要到了男子夫婿在外沾花惹草,女子需忍耐的地步。
更何況二人之間尚未成親,一切都還來得及。
“是!”
周圍的侍衛領命,不一會兒就將兩人揪了上來。
那女人渾身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口中連連稱呼薑錦煙為公主殿下。
“公主大人!”
“饒命啊,草民並不是見了您不跪,隻是不知曉而已!”
畢竟公主殿下這次算是低調出巡,不知道的肯定還會以為是哪個侯門貴女,自然不會輕易就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