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去再說。”
薑錦煙拉著人,走進了房內。
溫月鳶休息的房間,是她特意讓人空出來的,這是一間較為舒適的偏殿,因為是在春日裏,房間內還點了一盆炭。
暖烘烘的。
薑錦煙一進去,鼻尖就能聞到一股淡雅的香,溫月鳶這幾日雖然躺著,但是身上卻並不髒,因為,有婢女幫忙服侍。
一開始小狗兒還害羞。
薑錦煙隻能無奈的歎口氣。
“我若是總日日服侍你,傳出去了,母後肯定認為你是一個蠱惑人的妖精,隻能讓這些婢女代勞,你不願意嗎?”
“你若是不願意,身上臭烘烘的,我可不搭理你了!”
薑錦煙並非不是不想自己親自動手,而是著實怕這件事傳到母後耳朵裏去,她現在羽翼未豐,沒有足夠的本事,護住小狗兒。
所以隻能一再忍讓。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溫月鳶這十幾日躺著沒動彈,身上卻依舊幹幹淨淨的,一絲汗味也沒有。
“殿下,你不是說,安定侯府邀請您打馬球的日子就這幾天了?”
薑錦煙沒想到對方還在意這件事,但並不逃避,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躺在小狗兒的床榻中。
深呼吸一口氣,鼻尖中都是對方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
這床被褥,睡起來是格外有安全感的。
“還有七八日吧。”
薑錦煙伸出手指頭數了數。
“安定侯府之前沒舉辦過這麼大的聚會,所以沒什麼經驗。”
薑錦煙這點倒是沒說錯,按道理來說,一個有兵權的侯府,應該是榮耀無限的。
正因為父皇的忌憚,安定侯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踏錯,墜入萬丈深淵。
所以就連聚會都不多舉辦。
“你問這個幹嘛?”
薑錦煙眯著眼睛,坐起了身。
“我想陪著殿下去。”
溫月鳶覺得自己已經能夠正常當值了,不然剛剛就不會纏護腕。
“我又沒說不帶你去,隻是,我怎麼覺得,你對沈清崖偏見那麼大呢?”
自己那日明明已經解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隻喜愛一人,絕對不會對旁的人再動心思,可是小狗兒就是偏偏記恨上了沈清崖。
“殿下,你對她沒意思,她對你有意思。”
溫月鳶也不隱瞞自己心中所想,直接說了出來。
薑錦煙單手撐在床榻上,因為月鳶剛剛才起床不久,所以,這床榻上還留有小狗兒身體上的溫度。
溫月鳶長發也並未束起來,這麼爬過來,一頭長發順著肩膀滑落,倒真的像一隻毛發油光發亮的黑色獵犬了。
薑錦煙猛的後退一兩步。
但還是沒有躲過溫月鳶,對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兩人鼻尖幾乎要完全貼在一處。
“月鳶不想,不想殿下被別人奪走。”
“所以…要寸步不離的守著殿下。”
溫月鳶難得袒露心事,一說完,整個人臉都紅成一片。
聽見小狗兒如此明明白白的話語,薑錦煙愣了片刻,隨即輕輕笑出聲。
“好啊,原來你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