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被輕輕揉捏,薑錦煙閉上眼睛,心滿意足的入睡。
殿下每回都是這樣,故意撩撥人,把人撩撥的心緒起伏不定,自己卻轉頭去睡了。
溫月鳶長長鬆口氣,但也沒有過分計較,不一會兒,就自己也步入了夢鄉。
但她睡得不算特別沉,耳朵一直有留意屋外的動靜,即便是風吹過樹梢的動靜大了些。
溫月鳶都會睜開眼仔細查看一下,身為暗衛,要學會在休息的時候保持警惕,也要學會在極短的時間休息好,以便調整自身的狀態。
這些沒有經過經年累月的練習,是很難達到的,但自己已經當了多年的暗衛,這點事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成的。
…
翌日,天色漸明。
溫月鳶睜開了眼,她有早起的習慣,盡管暗衛,大部分時間是在晚上執勤,可是,他們也是有排班的。
也就是說晚上休息,白天就要工作,白天休息,晚上就要工作,自己昨晚休息了,所以身體到點兒就醒。
溫月鳶原本是想坐起身的,卻發現自己的腰肢被人緊緊抱住,她低頭一看,不用多想,都知道那是誰。
殿下纖細如藕臂一般的手,緊緊摟著自己的腰,不曾鬆開,那手指還故意貼在腹部的一側。
溫月鳶:……
殿下似乎格外喜歡自己的腹部,幾乎每晚都會摸一摸,溫月鳶曾經忍不住好奇的詢問過。
殿下為何要這般。
薑錦煙給出的解釋卻挺合理的。
“因為,我的腹部是平坦的。”
薑錦煙語氣之中帶著認真,自己沒有的,別人卻有,所以心中總是忍不住好奇。
雖然殿下給出的理由有理有據,但是,殿下沒有說最重要的一項,那就是,分明是她自個兒喜歡!
歎口氣,溫月鳶伸出手來,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抬著殿下的手指,終於將一根又一根的手指從自己身上取下。
她這麼做的原因,倒不是嫌棄殿下,而是需要早早起床洗漱穿衣,伺候殿下。
但才剛站起身,腰就被人從背後摟住。
“我準你下床了嗎?”
短短一句話,卻帶著皇室獨有的慵懶,這一開口,那濃濃的霸道和占有,又讓人不寒而栗。
“殿下,我是想起床伺候您洗漱更衣。”
溫月鳶沒有之前那麼害怕薑錦煙,一字一句認真的回答,也不曾掙紮半分,就這麼讓背後的人摟著自己,一點一點的跪在床榻之上,臉頰貼在自己的下巴處。
“我說過,你不用伺候我的。”
薑錦煙眯著眼睛,她從未將小狗兒當做下人看待,如果允許的話,自己會把對方娶為駙馬。
“可是殿下…我不想讓旁的人碰你。”
似乎是覺得遮掩殿下也不太好,溫月鳶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心底的陰暗麵給狠狠刨了出來。
如果是別人這麼說,高低是得吃一頓板子的,竟然敢對主子提意見,犯了一個奴隸或傭人的大忌。
可是,薑錦煙能無條件的原諒溫月鳶,因為對方說的這些話簡直甜到她心裏去了,沒想到榆木疙瘩也會有開竅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