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氣,薑錦煙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薑錦煙,你可是公主,萬萬不能害怕!
於是她俯下身,輕輕拉住溫月鳶的右手,聲音之中帶著罕見的溫柔。
“月鳶,你左手有傷,今日就躺著吧。”
溫月鳶眨了眨眼睛,烏黑的眼睫顫動,她有些受寵若驚。
“殿下,月鳶怎可讓您服侍…”
她聲音之中略染急切,溫月鳶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有這樣一天的,原本一身傲氣的公主,竟然主動為自己臣服。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根溫熱的手指抵在唇瓣上,溫九這輩子隻和幾個同僚以及家人有過手指上的接觸。
母親的手粗糙,父親的手更不用說,因為幹農活,已經皸裂開來。
若是碰觸,即便自己這種帶有繭子的手,也會覺得刮的疼。
可殿下不一樣,她的手一點繭子也沒有,若是常年拿筆練字的,幾根手指或多或少沾一些薄繭。
可殿下也沒有。
由此可見,殿下果真不好好上課。
這手指上的肌膚幾乎和自己的唇一樣細膩柔軟,溫月鳶沒有說話了,就用那雙烏黑如墨的眼睛盯著殿下。
她眼瞳中倒映著宮殿兩邊的燭火。
“不要天天月鳶…月鳶,我說了沒人的時候,你自稱我也沒問題的。”
薑錦煙嚐試著給人下放權柄。
平起平坐的權柄。
“我…我怎可讓您服侍?”
溫月鳶等殿下的手指挪開,又說了這樣一句話,立即惹得薑錦煙不高興了,考慮到對方左手有傷,而且剛剛崩裂傷口,到底是忍住了。
“我說行就行。”
算了,直接耍無賴吧!
屬於公主殿下嬌縱的脾氣,一發泄而出,溫月鳶就立馬不說話。
薑錦煙緩緩靠近,炙熱的唇貼著溫月鳶臉頰,一點點享受起來,像是品嚐這世界上最好吃的酥酪。
軟糯綿滑。
鼻尖掃過,炙熱的氣息令人心間起癢。
溫月鳶難以置信,一雙黑色的眸子睜的更大,她的手指尖是殿下的發絲,絲滑柔順。
殿下這般舉措,絕對不是貴族對下人會幹的事,極少極少…
難道,殿下真的喜歡自己?
溫月鳶不敢去深想,放肆自己沉浸在無邊無盡的深淵之中,讓肺被剝離氣息。
黑色的長發鋪散開來,猶如水草一般拉扯著人,墜入深淵。
…
清晨的京城熙熙攘攘,人們摩肩擦踵,上趕著去買東西,茶館的小二打著哈欠。
早晨的茶館沒什麼生意,主要賣一些早點,或者給趕路的人喝一杯清茶。
但是卻有一個衣著華麗之人走進館內,他抬手拋出一塊碎銀子。
“要一間包房。”
小二眉開眼笑,沒想到大早上就開了張,自己還能拿到不少賞錢。
於是趕緊去準備。
男子長得氣宇軒昂,身上透露出一股貴氣,他來到茶館的上間,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另一個人。
對方一身濃重的藥味,就像是從戰場之中逃離出來的。
那人見到男人,便“撲通”一聲跪到地下。
“主子,刺殺七公主的任務失敗了,請您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