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殿下身邊伺候,溫月鳶也是這樣的,那時的殿下還沒有轉性,對待自己的態度惡劣的很。
溫月鳶分開些距離,笑著打趣,想轉移殿下的傷心,從而哄得人吃飯。
“月鳶想起來,以前是殿下您叫我跪著脫鞋的。”
薑錦煙:!
被遺忘的記憶重新回籠,她想起來確實好像有這麼一件事,那是很遠很遠之前的事情了。
畢竟自己經曆過一場重生,所經曆的時間流逝和小狗兒是不一樣的。
見殿下的注意力完全被轉移走,溫月鳶緩緩將以前的故事講了出來,希望分離殿下更多的注意力和傷心。
…
那時已經是深夜,薑錦煙從東宮赴完宴回來,渾身帶著一股濃鬱的酒氣。
夏桃端著銅盆前去服侍,結果隻有半炷香的時間,夏桃便蔫頭巴腦的被趕了出來。
“怎麼了?”
彼時是盛夏,溫月鳶在廊下當值,她和夏桃的關係向來不錯,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是聰明又護主的人吧。
加之公主殿下經常為難自個兒,夏桃心裏雖有些看不過,覺得公主殿下不應該,因為溫九是聖上派來的,就故意刁難。
但也隻能悄悄代替殿下賠禮。
給溫月鳶送了許多傷藥和補品,不然她就算是壯如牛的身子,也會被殿下糟踐的。
“殿下今日喝了酒,不願意讓人碰身子,我連外袍都沒解下來,想著先幫殿下拔了珍珠釵子,結果殿下發火了…”
夏桃無奈歎氣。
聽見夏桃這麼說,溫月鳶想了想,便自告奮勇,因為她的力氣大,或許能夠壓製殿下。
畢竟殿下現在是醉酒的狀態,她即便稍有得罪,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那就讓我去吧,實在不行,我會點穴,反正殿下喝醉了,不記得事,如果她這一身酒氣不消,明天起來恐怕是要生氣的。”
溫月鳶是懂得變通之人,並非愚忠。
夏桃心中雖有擔憂,但也不知道這是唯一的法子了,畢竟醒了的殿下其實比喝醉了的更可怕,發起火來,那真是什麼人都招架不住。
“好吧,那你小心,若是殿下不願意,待會等她睡著了我再去換。”
溫月鳶從夏桃手中接過銅盆,緩緩邁步進了裏間,寢殿裏間的屏風擺放的整齊,翩翩起舞的仙鶴,展翅於繚繞的雲霧間。
繞過屏風來到殿下的床榻中,上等的紫檀木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混雜著寢殿內的其他熏香,溫月鳶沒聞過這麼重的香味,她鼻尖發癢,但還是忍了下來。
一步一步來到,躺在床榻之上的人的身邊。
“殿下,奴婢給您更衣。”
溫月鳶說完,試探的伸手,就要去觸碰薑錦煙的腰帶,但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人卻坐了起來。
一雙好看的鳳眸微微眯起來,像是一隻矯矜的鳳凰。
“你不是夏桃,夏桃去哪兒了?”
薑錦煙低下頭,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溫月鳶額頭上,引的人心間狂動。
緊接著下巴就被捏住,有些微微疼,溫月鳶被迫抬頭,揚起那雪白的脖頸。
“你是溫九?”
“回殿下,是奴婢。”
溫月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