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聞聽此言,這才抬眼看著溫月鳶,她發現對方的左手被紗布纏繞著,看樣子傷的不輕。
“你就是溫月鳶?”
皇後娘娘自然知道這名字是自己女兒取的,但是心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難怪她給女兒找了那麼多世家公子。
其中不乏樣貌出眾,才情拔尖兒的。
可女兒就是一個都沒看上。
現在才知道,錦煙原來是不愛藍顏愛紅顏。
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抱外孫無望?
皇後心裏閃過一道憂愁,但又覺得隻要女兒開心就好,錦煙如今這般年齡,已經算是大姑娘了。
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算是修來的福分,若是自己就這樣棒打鴛鴦,豈不是成了一個壞娘親?
皇後對此還是拎得清的。
“回稟皇後娘娘,卑職是。”
溫月鳶隻有在公主殿下和暖秋殿的一眾人前自稱奴婢,到了別的場合都是要稱卑職的。
因為她是個在編侍衛。
溫月鳶跪了下去,沒有抬頭看皇後,隻是手掌心按在了柔軟的地毯上,額頭貼著手背。
標準的下跪大禮。
這是皇家的人才能享受的待遇。
“抬起頭來。”
皇後輕飄飄一句話,卻有無限的威懾力,好歹也是母儀天下的女人,壓迫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就算是薑錦煙發起火來,對比皇後娘娘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也隻是小巫見大巫。
溫月鳶聽話的抬起頭來。
她原本就長得漂亮,這一抬頭,倒是讓皇後都愣了愣,雖未施粉黛,但薄唇帶粉,一雙眉毛雖細,可也透著英氣。
尤其是那眼睛,燦若星辰。
皇後娘娘很少在女子身上瞧見這般的氣質,更別提男子了,幾乎是從未見到過。
有女子獨有的陰柔,和大部分將軍手中才有的那股,能給人予安全的感覺。
非要說的話就是,這暗衛看上去就是能一打三的。
也難怪女兒會喜歡。
自己要是年少時遇見個這樣的,也很難不會被迷去神魂。
“長得倒是尚可。”
皇後接著將目光落在了薑錦煙身上,語氣 暗含警告之意:“錦煙,母後從來不反對你寵愛誰,但太過張揚也不好。”
“你父皇知道了會不開心的,他給你找那麼多夫郎,你一個都瞧不上。”
薑錦煙垂眼聽著皇後訓話。
也沒有回答。
“月鳶出身太過卑賤了,你若隻是喜歡還好,真要色令智昏,給她謀一些的官職,母後就該訓你了。”
“你這般舉動,和那些前朝紈絝的王爺有什麼區別?”
薑錦煙對母後的訓話一直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聽見皇後說卑賤之人的時候,她忽然抬頭。
“母後,月鳶才不是卑賤之人,她救了兒臣,就於兒臣有恩。”
皇後似乎有些意外,自己的這個小女兒會頂嘴,但隻是輕輕笑了笑。
“母後知你正喜愛,但是母後醜話說在前頭,若是錦煙你胡鬧過頭,溫月鳶就隻能一輩子給你當暗衛,不可再出現在你眼前了。”
皇後說這話時,眉宇是微微壓著的,完全不容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