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真的鐵了心的要分家,那麼溫家其他人都隻能趕出去。
不過,溫月鳶父母尚在人世,她斷斷不會這樣做的,因為要是真那樣幹了,就會被別人罵是不孝。
更何況,溫月鳶是真心心疼母親。
所以才給了溫安邦囂張的機會。
嬸子說完,這才發現溫家屋外麵很熱鬧,她抬眼一看,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薑錦煙並不是女娃娃,隻不過臉頰上稚氣未脫,帶著些許嬰兒肥,所以總讓人這麼想。
“大膽,見到公主殿下還不行跪禮!”
跟著薑錦煙身邊的小太監終於起了作用,尖細的嗓子一喊,就彰顯了皇家的身份。
這天底下能讓太監伴隨身邊的,也就是皇室中人了。
那嬸子嚇了一大跳,身體哆嗦,一下就跪了下去。
溫家人自然也聽見了,這番動靜,紛紛跑了出來,溫月鳶母親也顫顫巍巍的下跪。
薑錦煙掃了一眼溫月鳶,果然從她的眼底看出一絲不舍,畢竟,薑錦煙母親受了很多的苦。
生她的時候已經算作高齡產婦。
如今更是兩鬢斑白,還要下跪,身子多少有些吃不消,拐杖都放在一邊。
“你們都起來吧。”
薑錦煙趕緊讓人起來,順便伸手攙扶了一下溫母。
“殿下…這可使不得…”
溫母身子顫顫巍巍的,受寵若驚。
“無妨,本宮這回來你們溫家,是想等一個人。”
薑錦煙說完,溫家人緩緩讓出一條道來,她這才邁入溫家的大門門檻,隻見裏間庭院打理的幹淨。
就是養了些雞鴨,能夠聞見一些糞便的臭味。
不過,薑錦煙已經見過一些世麵了,並沒有表現出不適的樣子,雞鴨亂竄,總好比斷肢殘骸亂飛。
死前的萬箭穿心之感,太過痛徹心扉,薑錦煙對於任何事物都有了一定的忍耐。
她來到了溫家的主座上,那兒一開始是溫家家主,溫月鳶父親坐的位置。
不過可惜,溫月鳶父親沒什麼享福的命,搬來京城的時候,因為水土不服,身體有所勞累,在家休養了一兩年之後便撒手而去。
溫家人自然是忙前忙後,大媳婦將老大珍藏許久的茶葉拿了出來,雖然知道這對殿下來說不過是難喝的漱口水罷了。
但也不得不招待。
溫家人雞飛狗跳,溫月鳶則從始至終隻是淡定的站在殿下身後,盡好一個暗衛的本分。
淺品一口這下等茶,薑錦煙等了沒一會兒,就聽見院子外傳來動靜。
“夫人,給我端杯溫茶過來。”
溫安邦扯著個嗓門使喚自己老婆,因為速度太快,在院子裏的嬸子沒來得及拉住,溫安邦一踏入大廳,就看到了一堆人。
尤其是坐在主位的薑錦煙。
身著華麗的錦繡衣袍,裙擺處和衣襟處都勾勒著金線,珍珠盤扣,圓潤光澤。
一看就是從南海撈上來的頂級珍珠。
“拜…拜見殿下…”
到底是讀過幾本書的,溫安邦一下就能猜到眼前這位女子是誰。
他慌慌忙忙的跪一下,身體就像是被抽出了骨頭一般。
完了!完了!
不用想都知道,這該死的九妹肯定給殿下吹枕頭風了。
讓殿下來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