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錦煙已經習慣了,無時無刻都有人伺候的存在,倒不如說她從出生那一天開始算起。
就已經習慣了被人服侍。
甚至有些妃子還要別人伺候著如廁,薑錦煙還沒有懶到如此程度,但是在洗浴方麵卻不遑多讓。
主要是一個人很難將自己清洗幹淨。
溫月鳶看著這偌大的湯泉,一時之間陷入恍惚,殿下僅僅是一個澡堂,就比自己家的房子加兩畝田大了。
以前自己隻在這湯泉外麵站過崗,從沒進來過,今天是第一回。
“小狗兒,愣著幹什麼?”
薑錦煙低頭,原來她已經屏退了那些婢女,偌大的湯泉就隻剩下兩人。
睫毛輕輕顫抖,溫月鳶那雙敏銳的眼睛很快就被湯池升騰而起的霧氣給遮蓋了。
“殿下,若是月鳶把夏桃姑姑的事情都做完了,月鳶會感到為難的。”
溫月鳶不是嫌棄麻煩,也不是討厭和殿下接觸,但她有考慮到好友的處境,所以才這麼說。
這家夥怎麼在這個時候想這些?
薑錦煙歪了歪腦袋。
“夏桃才沒那麼笨呢。”
額頭被狠狠敲了一下,溫月鳶就這樣抬眼看著薑錦煙。
“笨蛋小狗兒,你見過父皇身邊的總管太監會嫉妒父皇的妃子嗎?”
薑錦煙說完自己解了腰帶,邁入溫度剛剛好的湯泉之中,今日自己想泡桂花浴,便讓人撒了一些香薰幹桂花。
整個池水中彌漫著濃鬱的桂花香味。
就連白皙的肌膚上也沾染著一朵朵金色小花。
溫月鳶不敢再猶豫,也跟著殿下一同下了湯泉,看來在人情世故方麵,自己確實不如殿下,還是得多學習學習。
吸取了教訓,溫月鳶熟練的拿過一旁的小瓢,替殿下將發絲澆濕,溫月鳶洗到一半。
忽然見殿下轉過身來,她毫無征兆的被抵到了暖哄哄的卵石上,薑錦煙眉眼之間帶著笑意,以及一股水也撲不滅的欲火。
“月鳶,現在沒人…”
手腕被嬌嫩的小手握住,溫月鳶歎了口氣。
“殿下,若是太過勞累,第二日會腰肢酸軟的。”
薑錦煙:……
哼!這時候的小狗兒無趣的緊。
…
溫月鳶並不是每天都當值的,她一個月有兩次休沐的假期,不湊巧的是,溫月鳶明日之後就是休沐的日子了。
所以她一大早就從偏殿起來,換好便服,準備先去街上,買一些東西再回家。
因為昨天對殿下說了那些敗性的話之後,殿下似乎生了自己的氣,晚上的時候也沒讓她陪在一邊。
不過這樣也好。
沉迷美色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溫月鳶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漂亮。
穿好衣服,溫月鳶迎著早上的寒風出了門,從皇宮中出去,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若是沒有令牌是難以做到的。
溫月鳶的令牌是紅木雕刻,上麵刻了公主殿下的煙字,一下就能猜出她是公主殿下的人。
侍衛們檢查了一下令牌就讓她通行了。
因為令牌背麵有很難以複製的花紋,花紋還有獨特的凸起,不是守城的侍衛,根本就瞧不出來真假。
娘親越來越老,溫月鳶決定給娘親買點補品。
像是幹鮑魚,幹人參之類的,不要特別好,能滋補身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