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一般有春狩和秋狩兩場狩獵,春日萬物複蘇,冬眠的大型猛獸也活了過來。
薑錦煙記得這個冬天過去之後,溫月鳶就陪著自己去了春狩的圍場,她騎馬稀爛,更別說射箭了。
但這並不代表可以剝奪公主們的參賽權利,一般來說,就是讓自己的侍衛代自己去比賽。
若是贏得多,照樣可以分獎品。
不過這些榮耀和辛辛苦苦狩獵的侍衛們沒關係,榮耀盡歸他們的主子。
溫月鳶自然就是薑錦煙派出來的侍衛之一,溫月鳶雖然對自己過於愚忠,但在春狩這種大場合卻很聰明。
箭無虛發,讓薑錦煙得了個第三,沒有搶去長公主的風頭,也沒有搶去如今風頭正盛的二皇子的風頭。
薑錦煙透過馬車的簾子,看見了侍衛們騎的大黑馬,心意微動。
“備馬,本宮要騎馬上山。”
夏桃瞬間嚇得麵無血色,這可真是上麵任性的一句話,他們下麵跑斷腿,忙斷腿。
“殿下,萬萬不可,這些高頭大馬脾氣暴躁,不易掌控,您要是跌下馬來就不好了。”
夏桃再一次展現了她優異的說話技巧,隻怪這些馬兒蠢,馬兒笨,根本就沒有怪到公主殿下騎術垃圾上麵去。
“有人帶著不就好了。”
薑錦煙這話一出,夏桃就明白是誰了,將目光落在了溫月鳶臉上,溫月鳶嘴角有些紅潤,粘著果子的汁液。
這家夥怎麼突然這麼得寵?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夏桃也隻留下了一個算你有本事的眼神。
“殿下,奴婢這就為您去選馬兒。”
夏桃放下簾子,讓護衛護送薑錦煙,又選了一匹性格最溫順的棕色大馬,不一會兒,薑錦煙就磕磕絆絆的被人扶上了馬。
相比較薑錦煙這個蹬馬鞍都費勁的公主,溫月鳶一個翻身就上馬了,腳尖隻輕輕踩了一下馬凳。
馬兒還沒感覺到什麼,背上就陡然之間多了一些重量,不過兩個女子也重不到哪去,相比較之前駝的帶重甲的主子。
馬兒還覺得輕鬆了一些。
溫月鳶伸出手來,雙臂緊緊攬著薑錦煙,她要牽韁繩就隻能用這樣的姿勢,否則就得讓公主殿下坐在自己身後,那可是大不敬。
“殿下,可能會有些擠。”
溫月鳶開口,接著雙腿微夾馬腹,馬兒便邁著蹄子往前走,薑錦煙前有重甲,後有重甲,左右兩邊也有守衛。
按理來說是十分安全的保護。
隻不過這山路崎嶇,有些時候卻隻能一匹馬通行。
所以,薑錦煙隻能完全縮在溫月鳶懷裏,因為這還是段上坡路,背部抵著柔軟。
薑錦煙耳朵一下就紅了。
同為女子,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不過,溫月鳶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這些肢體接觸似的,依舊盡職盡責的拉著韁繩。
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以防有賊人。
這家夥,是對女子沒感覺嗎?
薑錦煙心裏陷入小小的困惑,可為什麼她有,啊啊…真是不公平。
不過,溫月鳶現在是自己的所有物,她想做什麼就做,就算真的動心,溫月鳶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