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是為主子賣命的職業,除了皇家分配的房產,每一頓都是能見葷腥和精細米麵的。
薑錦煙這下總算是聽明白了,溫月鳶這是替自己解釋呢,為什麼躺在床上會這麼僵硬的原因。
嗯…雖然聽起來很像真話。
但咱們公主大人又怎麼可能因為小暗衛說真話就放過她。
薑錦煙俯下身,一頭青絲順著她的肩頭滑落,相比較衣衫不整的溫月鳶,薑錦煙是穿了一襲睡裙。
她的房間很暖和,也不需要裹著厚厚一層冬衣,絲綢製的睡裙也是暖黃的顏色,室內點著濃鬱的香。
像是用幹花的花瓣和一種特製的鬆樹樹脂燃燒的味道,帶著獨有的曖昧。
薑錦煙像是故意撩撥似的,用手指挑開自己的衣裙,露出了雪白的肩。
“殿下…”
溫月鳶閉上了眼,第一時間去扯對方的衣服。
“我讓你動手了嗎?”
輕飄飄一句話,盡顯皇家威嚴,溫月鳶手又有些猶豫的放下。
“這才乖。”
薑錦煙眼底含著笑意,最喜歡看溫月鳶這般低眉順目的樣子,不過,她隻是想逗一逗這隻忠犬罷了。
倒沒有真的要讓對方侍寢的意思。
這其中的原因…最主要的是薑錦煙還有點克服不了,自個兒心裏那道關卡。
她真的喜愛對方嗎?
還是說,隻是因為溫月鳶在生死關頭,保護了自己。
薑錦煙不知道,但調戲完了就跑,就是她的本色,看著小暗衛麵頰泛紅,薑錦煙就覺得內心暗爽。
於是俯下身,輕柔的唇瓣落在了對方的臉頰,溫月鳶眼睫顫動,但不敢動彈,腦子裏閃過許許多多的念頭。
她在想,這是殿下給自己的暗示吧。
暗衛們向來是行動派,一旦主子遇到危險,就要挺身而出,那麼此時此刻,薑錦煙若是真的需要她伺候。
溫月鳶也不會推辭半分。
“殿下,需要我為您寬衣嗎?”
溫月鳶迎著薑錦煙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說出來的話輕柔無比,但卻聽不出來什麼愛意,更多的是屬於奴仆的那種謙卑感。
“不用。”
心裏剛剛滋生出來的一點曖昧旖旎瞬間被澆滅,自己怎麼能這麼混賬,一時之間沉溺於美色了。
“你跟塊木頭似的。”
薑錦煙似乎是作為逃避,給自己找了個這樣的拙劣借口,然後就翻身躲在錦被中去了。
徒留溫月鳶一人呆愣愣的,好半天,確定耳旁傳來均勻的呼吸之後,她才敢伸手觸摸自己的臉頰,那是公主殿下吻過的地方。
心裏蕩漾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滋味。
就像是幼時,母親會摘下青梅,取出果核,用爹爹攢了幾月的銅板,讓自己和哥哥去買糖,後用糖將青梅醃製起來。
每逢過節時,母親就會取出醃製好的青梅,每人碗裏放上一顆,溫月鳶貪戀那抹甜。
所以見到梅子掛上枝頭的時候,嘴裏就會蕩漾出一股甜味來。
而現在,這許久沒有嚐到嘴裏的甜味,再一次彌漫進心間。
真是個奇怪的感覺。
可是,殿下身上的味道真的又香又甜,既有新鮮梅子的清香,也有糖漬梅子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