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許小桃罵了一頓,許小桃隻好回到了屋子進而。坐在屋子裏,許小桃還是想不通,想找個說說。知道找青樹說,還會挨罵,就去找馬東軍。許小桃走進了馬東軍的房子,對馬東軍說,我不想幹了,我要走了。馬東軍說,為什麼?許小桃說,我圖了個啥,還不是為了她的生意。她不但不領情,還罵我,打我。馬東軍說,我看青姐沒錯。許小桃說,你這是什麼話,你還要替她說話呀。馬東軍說,有些事,不能開頭。有些錯,不能犯,隻要犯了,就會毀掉你的一生。許小桃說,別嚇唬我了,我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嗎。馬東軍說,要不是青姐,你就會去做了。許小桃說,那你怎麼不攔住我。馬東軍說,我的話,你怎麼會聽。許小桃說,我不聽,你就打我罵我呀。馬東軍說,隻怕是我沒有這個資格。許小桃說,那你說,我走不走了?馬東軍說,象青姐這麼好的老板,到別的地方可不好找。再說,你和青姐還是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她又對你這麼信任,這麼好。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呢。許小桃說,那你是不讓我走了?馬東軍說,我可沒說。許小桃說,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走。既然你不想讓我走,我就不走了。
老關在餐廳吃飯。其實他早就吃好飯了。可他還在吃。隻是他主要不吃飯了,而是在喝酒了。他的麵前,已經放了三個空瓶子。可他還在喊,快,拿瓶酒來。許小桃走過來,許小桃說,關大哥,你喝得夠多了,不能再喝了。老關說,你憑什麼管我,我喝酒,我掏錢,我想喝多少喝多少,沒有人能管得了我。許小桃隻好把一瓶子酒放到了老關跟前。老關說,這還有點象話。
青樹在看電視,看新聞聯播。正在播著一條有關“西氣東輸”的新聞。一條正在修建的管道,將把新疆沙漠戈壁的天然氣送往祖國的東部沿海一帶。許小桃進來了。許小桃說,老關還在喝。已經喝第四瓶子了。青樹說,他想喝,就讓他喝吧。許小桃說,再喝,他就醉了。青樹說,一個人真要想喝醉,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快一點喝醉。
青樹來到餐廳。青樹看到老關還在喝。青樹沒有讓老關不要再喝了,相反,青樹端起了一杯酒,和老關碰杯。老關不和青樹碰。老關好象並沒有喝醉。老關說,青樹,你知道嗎?你是我看見過的最壞的一個女人。老關端起一杯酒,一下子潑到了青樹臉上。馬東軍看見了,衝上來,奪下老關的酒杯。看到馬東軍要揍老關,青樹讓馬東軍走。青樹說,你走,這裏沒有你的事。許小桃拿來一張餐巾紙。要給青樹擦去灑在臉上的酒。青樹也沒有讓許小桃擦。青樹讓酒順著臉頰往下流,好象一起流下的還有淚水。
老關這麼做,我一點兒也不生他的氣。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最壞的女人,但我知道,我一定不是個最好的女人。好女人,一定會很少做錯事,可我卻不停地做錯事。不知道,接下來,我還會做出什麼錯事來。不過,不管再做什麼樣的錯事,象和老關這樣的錯事,是說什麼都不能再做了。但這並不是說,我不會再和男人來往了。象我這樣的女人,沒法斷了和男人的故事。後來,發生的事,果然也證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