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3 / 3)

說著,朱鐵往前推了一把秦天亮,正要和王半仙轉身出去,秦天亮眨眼從腰裏拔出槍來,衝著二人的背影大喝道:“站住!”

兩個人吃驚地轉過頭來,秦天亮喊道:“放下你們的槍,你們被捕了!”

朱鐵和王半仙快速地對視一眼,旋即,朱鐵也舉起槍來向秦天亮問道:“兄弟,說啥呢?你到底是哪夥的?”

秦天亮一步步舉槍逼了過去,說道:“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就是蜂王。”

王半仙聽了,突然大叫了一聲,把朱鐵就勢推向了秦天亮,自己卻拔腿向後門跑去。秦天亮眼疾手快,一腳踢在了朱鐵的手上,朱鐵手裏的槍掉在了地上。緊接著,隨著一聲槍響,王半仙也應聲栽倒在了地上。

這工夫,朱鐵已經拾槍在手,就勢把李荷抓過來,持槍抵在李荷的頭上大叫道:“秦天亮你吃裏爬外,原來真的是共產黨。”

秦天亮一步步舉槍逼過去,說道:“朱鐵,沒錯,我就是共產黨,你們要找的蜂王。放下你的槍,外麵都是我們的人,你跑不了了。”

朱鐵一邊望著秦天亮一步一步走過來,一邊往後躲閃著,一邊喊道:“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李荷驚恐地看著秦天亮,在朱鐵的懷裏掙紮著。突然間,李荷一個用力,抬頭撞在了朱鐵的下巴上,兩個人同時摔倒在了地上。秦天亮趁機舉槍奔過去,一槍擊在了朱鐵的腿上,朱鐵瞬間爬起來,半蹲著身子,回頭正要向秦天亮瞄準射擊,李荷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坐起身子,擋在了朱鐵的槍前,與此同時,朱鐵手裏的槍響了。

李荷身子搖晃了一下,倒了下去。

秦天亮見狀,忙又衝過去,舉槍連連向朱鐵射擊著,朱鐵應聲倒在了血泊裏。

這時候,洪升幾個人已經衝進了大殿。李荷被秦天亮抱在了懷裏,隻聽她斷斷續續地說道:“快,特務跑了,後山……”

秦天亮立刻說道:“洪團長,你帶人快去追,我送李荷去醫院。”

洪團長一揮手,帶著幾個戰士從後門往後山跑去。

通往三義廟外的一條山路上,此時,秦天亮一邊背著李荷向前奔跑著,一邊說道:“李荷,你堅持一下,堅持一下……”

李荷猛然間吐了兩口血,說道:“天亮,快放下我,我堅持不到醫院了……”

秦天亮一怔,停住步子,把李荷慢慢放下來攬在懷裏,從兜裏掏出一塊手絹,一邊擦著她嘴上的血跡,一邊含著眼淚說道:“李荷,你堅持一會兒,洪團長馬上就來了。”

李荷睜開眼睛,望著秦天亮,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天亮,我知道,你懷疑我是老A。”

秦天亮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問道:“李荷,我問你,你家裏桌上那盒茶葉從哪兒來的?”

李荷說道:“苗萬春,苗師傅給的,我想留給你加班喝的。”

秦天亮立時一驚,說道:“李荷,我知道老A是誰了,就是那個苗萬春。”

李荷緊吸了一口氣,說道:“天亮,我不能嫁你了……”說著,頭一歪,便倒在了秦天亮的懷裏。

秦天亮望著李荷,一時間淚流滿麵。

此時,在香港,老六和另外兩個人正帶著王組長來到了一處民房前。王組長朝那處民房看了一眼,說道:“你們要找的人,就關在這兒。”

老六忙衝身邊一個人說道:“你看著他,我和小李進去。”

兩個人正要接近那處民房,老六抬頭看見兩個便衣的看守從裏麵走了出來,一下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那個正看著王組長的人見狀,用槍抵著王組長的腦袋喝道:“讓他們撤開!”

王組長便看了一眼那兩個看守,說道:“沒你們事了,這是‘國防部’政治部的人,他們在執行任務。”

兩個看守立時應道:“是,組長。”

二人退到了一邊,老六和小李便敲開了房門,一眼看到梁晴正緊緊地抱著孩子,老六忙走上前去說道:“梁晴同誌,我們接你來了。”

梁晴見了老六,立時激動地喊道:“同誌,可把你們盼來了。”

老六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快跟我們走,離開這裏。”

說著,一夥人便帶著梁晴匆匆離開了民房,往遠處走去了。

從三義廟回到軍管會辦公大樓,秦天亮帶著幾個戰士,一腳踹開了傳達室的門。可是,此時傳達室已是人去屋空了。

秦天亮轉頭向一個衛兵問道:“小李,傳達室的苗萬春呢?”

衛兵小李報告道:“科長,他下午的時候就出去了,沒再回來。”

秦天亮聽了,一拍大腿,不由驚呼了一聲。隨後,秦天亮便和洪升、萬名向首長和王專員進行了彙報。

首長聽了,不禁自語道:“江水舟被活捉,朱鐵、王半仙被擊斃,都富春跑了?那‘天下一號’母版呢?”

萬名說道:“已經從江水舟的身上搜出來了。”

首長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秦天亮說道:“天亮,你說一下老A。”

秦天亮便說道:“李荷宿舍的茶葉就是苗萬春送的,可以判斷,譚所長的茶葉也是苗萬春送的。敵人傳遞情報收件人是李荷,其實這些信都被苗萬春攔下了,李荷根本不知道這些信件。”

王專員說道:“據警衛排報告說,這個苗萬春,是昨天下午離開的收發室。”

秦天亮接著說道:“江水舟交代,母版被拍了照片,江水舟帶著母版是為了引開我們。”

首長進而推測道:“這麼說,都富春會把膠卷交給老A?”

秦天亮點點頭。

這時,一個戰士拿著兩封電報敲門走了進來,一邊交給首長,一邊說道:“淩晨魏麗的頻率有呼叫,這是截獲的電文。另外,香港的同誌也有電報。”說完,就退了出去。

首長朝那兩封電報看了看,笑著交給秦天亮,說道:“老A跑不了,他們要去香港會合。”

秦天亮立時說道:“首長,任務交給我吧,別說他們去香港,就是跑到天邊,我也要把他們抓回來。”

緊接著,首長又將第二封電報遞給了秦天亮。秦天亮一看,電文寫道:

梁晴母子平安。

秦天亮看過電報後,淚光閃動著,不禁長噓了一口氣。

從三義廟逃走後,都富春直奔廣州而來。

這天上午,一身商人打扮的都富春來到了一家旅店裏,看準房間號碼後,便舉手敲開了房門。開門的竟是苗萬春。苗萬春把都富春讓進屋來,隨手關上房門,一支槍卻冷不防抵在了都富春的腰上。

都富春一動不動地說道:“老A,終於見麵了,怎麼,對我也不放心?”

苗萬春冷冷地說道:“我隻認暗號。”

都富春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10年前地下地上。”

苗萬春隨即接道:“10年後大陸小島。”

兩個人對過了暗號,苗萬春便把槍收了,問道:“東西到手了嗎?”

都富春從口袋裏掏出膠卷,說道:“在這裏。”

苗萬春點點頭,說道:“那就好,交給我吧!”

都富春一笑,又將膠卷揣在懷裏,說道:“這東西還是放在我身上吧,到了香港再說。”

苗萬春也跟著一笑,緊接著,拿過一杯泡好的茶,說道:“喝口水吧,咱們商量下去香港的事。”

都富春接過茶來,喝了兩口,正要說什麼,卻突然感到了某種不適,忙捂著肚子大叫道:“老A,你……”

眨眼間,都富春便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苗萬春快速從都富春的懷裏掏出膠卷,放進自己口袋裏,緊接著,掀開床墊,取出一台發報機……

苗萬春發出的電報,顧顯章很快就接收到了。

顧影把譯好的電文遞給顧顯章,說道:“爸,老A已到廣州,請求在香港接應。”

顧顯章拿著那封電報笑了起來。顧影也跟著笑了笑,望著顧顯章說道:“爸,咱們離成功就差一步了。”

顧顯章暗暗點了點頭,謹慎地說道:“我要安排好老A這最後一步,千萬不能再出差錯了。”說完,拿起電文走向門口。

顧影忙問道:“爸,你去哪兒?”

顧顯章狡黠地說道:“我要找那個齊長官,和他做筆交易。”說完,揚長而去。

與此同時,在基地電報組裏,馬然也把一份電報交給了汪蘭,說道:“組長,七號電台的電報,以前這個七號電台的指令都要交給顧司令處理,現在你看怎麼辦?”

汪蘭接過電報看了一眼,見那電文上寫道:

貨已到手,請求香港接應。

汪蘭拿著電文沉思著。

馬然接著又問道:“組長,是給齊長官還是給顧司令?”

汪蘭說道:“我來處理吧!”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這時間,鄭桐已經從台北回到了基地,剛剛向齊君彙報完情況,顧顯章就推門進來了。齊君見顧顯章進來,便向鄭桐擺了擺手,說道:“你出去吧!”

鄭桐應聲便走出了齊君的辦公室。顧顯章自顧自地坐下來,說道:“齊長官,想不想和我做一筆交易呀?母版現在在老A手裏,目前正在廣州待命。”

齊君一下子便明白了,笑了笑說道:“顧司令,你不會吃獨食吧?”

顧顯章也笑道:“怎麼會呢?齊長官,我現在需要和你聯手。”

“顧長官,什麼意思?”

顧顯章說道:“這個母版對你我來說都很重要,如果我把它交給你,我就會被‘國防部’那幫人一腳踢開,現在,我想開了,這個官我不要了,我的條件就是讓我回台北,然後去美國養老。你呢,留下‘天下一號’母版去執行你的‘天下一號’計劃,能否成功,那就看你的造化了。齊長官,我顧顯章這人仁義,如果齊長官覺得這筆交易不合算,那我馬上命令老A毀了‘天下一號’,到頭來,咱們一起竹籃打水。”

“好,我答應你。我現在就和‘國防部’彙報,讓他們的人在香港迎接老A。”

顧顯章聽了,忙又擺擺手,說道:“齊長官,你真糊塗,讓‘國防部’人插手,還有我們什麼事?”

“那你的意思?”

顧顯章說道:“調你的人,在香港接應,你知道我,我在香港可沒有根基,更沒有信得過的人。”

齊君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香港有眼線?”

顧顯章笑了起來,說道:“齊長官,你內人的弟弟,是‘國防部’派駐香港的二廳情報組長,這誰不知道,你讓他幫忙出手,神不知鬼不覺的,他不說誰知道?”

齊君跟著一笑,說道:“顧長官,你連這個也知道?”

顧顯章鄭重地說道:“齊長官,我可是保密局的人,這點事自然瞞不過我,實不相瞞,我沒把梁晴送到台灣,是送到香港了。為了看護梁晴母子,我走的就是你內人弟弟的路子。為了這點小事,我可沒少打點。”

“既然顧長官早就和我內弟有合作,這次用他一次也無妨。那咱們的條件可事先說好了。”

顧顯章歎了口氣,說道:“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母版歸你,我退野山林,我的條件就是去美國養老。”

“顧長官的條件到時候我出麵和‘國防部’交涉。”

顧顯章這下放心了,起身說道:“那好,咱們一言為定。你安排你小舅子接應,我安排老A入境。”

齊君一笑,說道:“成交!”

王夫人這時已經和童嫂一起來到了香港。

這天上午,童嫂一個人找到了風雷的住處,接著把那張王主任的遺像交給了風雷,說道:“風雷,這就是我們帶出來的子版。”

風雷拿過照片查看著,卻又看不出什麼,疑疑惑惑地望了一眼童嫂。

童嫂笑著說道:“在遺像後麵,我們用隱形藥水密寫在照片上了。這是母後的指示。”

風雷又點了點頭,不禁有所擔心地說道:“母後現在孤軍奮戰了,她目前的處境很危險。”

童嫂片刻說道:“我也在擔心她,不知她能不能全身而退。”

風雷想起了什麼,又說道:“老A很可能越境到香港,抓捕老A還要等母後最後確認老A到港時間。”

童嫂歎息道:“小島上母後沒人掩護了,隻能靠她自己了。”

風雷表情嚴肅地望著童嫂,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這日傍晚,顧顯章已經感到勝券在握,便衝顧影說道:“給老A發報,明天下午兩點讓他準時入境,另外告訴他,接應的人已經安排好了。”

顧影擔心地問道:“這封電文不會被共產黨截獲吧?”

顧顯章一笑,說道:“老A到了廣州,啟用了新頻率,料想共產黨不會掌握這個頻率。”

顧影又問道:“爸,那個汪蘭現在在哪兒?”

顧顯章想了想,說道:“她應該在電報組,齊長官會讓她再發一份接應電報的。”

顧影坐在那裏思考了半天,終於說道:“爸,這兩份電文發出後,為了安全,要讓全基地所有電台休眠,隻接收,不發報,這樣才能保證機密不被泄露。”

“你的主意好,我會提醒那個齊長官的。”

說著,顧影就將一份電報發了出去。緊接著,顧顯章就和齊君一起來到了電報組。

齊君看了一眼電報組的幾個人,掏出一份電文遞給汪蘭,說道:“這份電報按這個頻率發出去。”

汪蘭接過電文,看了一遍,見那上麵寫道:

明日下午兩點全力接應A。

接著,汪蘭抬頭問道:“長官,這份電文是明碼還是暗碼?”

齊君說道:“‘國防部’統一的密碼。”

汪蘭點點頭,說道:“好,那我來譯電文。”說完,便坐到發報機的位置,拿過密碼本開始譯文。

齊君掃了一眼電報組的幾個人,說道:“今明兩天,這是最後發往外界的電文,電文發完後,全部電台靜默,沒我命令,不能向外界發送一個電碼。”

汪蘭很快就把譯好的電文遞給了齊君。

齊君接過譯好的電文看了看,又順手遞給一旁的馬然,說道:“你把它發出去。”

顧顯章很有城府地望著這一切,最後,竟把目光落在了汪蘭的臉上。

汪蘭叫了一聲“司令”,顧顯章便走了過來問道:“汪蘭,跟了我多久了?”

汪蘭說道:“9年了,司令。”

顧顯章笑了笑,隻說道:“好!”之後,抬起頭來,衝齊君說道:“齊長官,咱們走吧!”

汪蘭看著顧顯章和齊君兩個人一步一步離開了電報組,一時間猶豫起來。她心裏清楚,這份電文是老A的入境時間,抓捕老A在此一舉。但如果這時冒險給風雷發電,一定會被發現,那樣他們就有時間改變時間,看來,隻能等待最後時機了。

說話間,到了第二天上午,顧顯章一直在家裏焦躁不安地踱著步子。踱了一會兒,顧顯章突然停了下來,向顧影說道:“把監聽電台的機器打開,誰要在這時冒險發報,他一定是共產黨。”

顧影聽了,望著顧顯章提醒道:“從昨天到現在,監聽器一直開著。”

顧顯章噓了一口氣,將顧影看了半晌,突然變得心事重重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電報組裏,汪蘭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時針已指向12點了。汪蘭決定冒險行動了,此刻,她已經不再顧及自己的安危了。她想,這時候老A一定從廣州出發了,隻要在路上,他失去了聯係,就會按既定計劃行事,再沒有更改的餘地了。想到這裏,汪蘭隨手打開了電台的電源開關,燈亮了起來。

手起手落間,汪蘭沉著地將一封電報發給了風雷:

老A兩點到香港,祝成功,母後。

發完電報,汪蘭長長地噓了口氣,一種不祥的預感也同時來臨了。

一直在監聽的顧影此時看到監聽器的指示燈亮了起來,立刻摘下耳機,衝樓上大喊道:“爸,基地有電報發出!”說完,從抽屜裏摸出一把槍,便向門外跑去。

與此同時,顧顯章抓起電話,向齊君喊道:“齊長官,基地發現外發電報信號,通知憲兵包圍電報組。”

不大一會兒,顧影便帶著十幾個憲兵闖進了電報組。汪蘭一臉平靜地回頭看了一眼顧影,又把頭別了過去。顧影舉槍衝著汪蘭說道:“汪蘭,你終於被我抓到了證據。”

汪蘭一笑,緩緩站了起來。這時候,顧顯章和齊君也走了進來。齊君見狀,立時喝道:“帶下去!”

這時間,在香港的碼頭上,擁護的人群中,王組長正帶著兩名便衣急不可耐地等待著。突然老六帶著幾個人悄悄走了過來,一槍抵在了王組長的腰上,輕聲說道:“王組長,別在這兒等了,跟我走吧!”說著,伸手從王組長的兜裏掏出槍來。另外幾個人見狀,同時把那兩名便衣也控製住了,緊接著就被帶出了人群。

隨後,風雷和老六又帶著幾個人站在了出港口,密切搜索著出港的每一個人。不一會兒,苗萬春果然提著一隻箱子興衝衝地從出港口走了出來。風雷一眼看到了,忙衝老六說道:“就是他。”說完,迎麵走上去,猛地叫了一聲:“朱大旺。”

苗萬春聽到喊聲不覺一怔,抬眼打量著風雷,突然笑了笑,說道:“教官,風雷教官?這麼多年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風雷一笑,說道:“當然記得,不僅記得你叫朱大旺,還知道你潛伏的代號叫老A。”一句話說完,朝一旁使了個眼色,老六幾個人立時圍了過來,奪過了苗萬春手裏的箱子。

苗萬春還想說什麼,秦天亮走過來,拿出了一張逮捕證,說道:“苗萬春,你被捕了。”

苗萬春看到秦天亮,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又到了傍晚時候。

得到老A被抓的消息後,顧顯章整個身子似乎一下子就癱軟了下來。這時間,他頹然地坐在自家客廳的一張沙發上,不言不語,就連那雙陰冷的目光也變得癡呆了。接著,他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向二樓的臥室走去。片刻,從二樓的臥室裏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

聽到那聲槍響,顧影吃了一驚,立時預感到了什麼,一邊呼喊著,一邊踉踉蹌蹌地向二樓奔去,顧影一頭闖進臥室,隻見顧顯章手裏握著一把槍,已經倒在一片血泊裏了。

顧影見狀,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聲,便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顧顯章,無力地喊道:“爸爸……”瞬間淚如雨下。

此時,在辦公大樓裏,齊君把一份文件遞給了詹西古,表情變得異乎尋常,平靜地說道:“這是我給‘國防部’起草的基地工作總結,你帶上。‘國防部’派來接汪蘭的船,3個小時後就到。押送汪蘭的任務你去執行,一定把這份報告完整地交給‘國防部’。”

詹西古接過文件,情緒低落地說道:“知道了,長官。”

事過一個月後,汪蘭在台北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