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最近工作怎麼樣?沒有每天熬大夜吧?”
“沒熬夜。”
除非出差,顧寒州天天晚上準點回家,一點日理萬機的霸總形象都沒有。
十點半就把她擄上床,做不做不一定,反正到點必須出現在他視線範圍內。
“不熬夜,也工作辛苦了,來喝點湯補補。”蘇挽月親自給慕言盛湯。
“謝謝媽!”慕言順手接過。
婆媳二人稀鬆平常的互動,落在白茶眼裏卻變了味道。
慕言那個小賤人肯定是故意的,顯擺她在顧家夫婦麵前的地位。
這時,一塊已經剔過刺的魚肉也落在她麵前的碗裏。
顧寒州嘴角微揚,“已經剔過魚刺。”
慕言:“……”
這是玩的哪一出?
要說蘇挽月夫妻寵著慕言,她也就算了,怎麼連顧寒州也這樣?
白茶有些坐不住,幾次想要起身都被旁邊的白母摁了下來。
這是在顧家,你想幹什麼?
白母瞪了眼女兒,今天他們有事相求,這個時候撕破臉對白家沒好處。
白茶不甘心,卻又不敢壞了父母今天的事,看著慕言的目光淬著冰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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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當著白月光的麵給你夾菜,我瞧著今天的月亮也沒有從東邊升起啊?”
晚飯後,顧寒州父子帶著白茶父女進了書房,蘇挽月在客廳招待孟瓊芝。
慕言不喜歡孟瓊芝看她的眼神,找了個借口來花園躲清淨。
剛坐沒多一會兒,周雅潔電話追過來。
擔心她因為自己先前的那番話,被顧寒州欺負,沒想到被喂了一嘴狗糧,但依然忍不住繼續數落。
“算那個狗男人有點良心,沒有跟白蓮花眉來眼去。不過白茶算個什麼東西,喝了幾年洋墨水就把自己當人上人,居然陰陽怪氣嘲諷你。
她是哪個石窟出來的,壁畫那麼多。”
“周小姐,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收視率女王,要讓你的死對頭聽到這些,明天又得上頭條了。”
慕言蕩著秋千,看著緩緩朝她走來的白茶。
女人身形纖瘦高挑,膚若凝脂,五官精致,妝容明豔,看著她的眼神卻分外淩厲,下頜微抬帶著上位者的姿態。
“有人來了,不說了。”
“什麼人?狗男人還是白蓮花……”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彼時,白茶已經走到慕言麵前,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著她,語氣有些得意。
“慕小姐,昨天晚上沒睡好吧,黑眼圈都出來了。
昨晚,我有讓寒州給你打電話,讓你別等的,可他就是不聽。
害你受累等他,真不好意思。”白茶抱著手臂冷笑。
話都說得這樣明顯了,她不會還聽不懂。
慕言性格比較冷清,不喜歡跟不喜歡的人打交道。
白茶就是不喜歡的人其中之一。
慕言起身,拍了拍微微有些褶皺的衣服,蹙起了眉頭。
再好的東西,用過之後終究會留下痕跡。
“慕言,你耳聾了,沒聽見我跟你說話?”白茶最討厭她這種不爭不搶的樣子。
明明什麼都沒做,偏偏所有人眼裏隻有她。
“你說,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