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蒿兩人結婚是在杜如蒿大學畢業後不久。
兩人相處時,身體的接觸越來越多,而嚴格知越來越有難以克製自己本能反應的感覺。看著嬌滴滴的女友,卻因為她年紀的原因而不得不忍受,嚴格知覺得這真是煎熬。
他更不想讓好好上學的時候懷孕,那樣她整個生活都會被打亂了。所以,就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也總是挑安全期,還戴上小雨傘。可是,就是現在的科技水平再發達,有了那一層東西,對男人來說還是一層礙事的東西。他好想兩人毫無阻礙地合二為一啊。
因此,杜如蒿一畢業嚴格知就向她求了婚。
嚴格知比杜如蒿晚一年讀研,在他讀研期間,陳播已破格提升為博導,嚴格知就由碩士升為博士。不過他和杜如蒿基本也差不多同時畢業。讀研期間,嚴格知發表了好幾篇分量十足的論文,陳老板給他開了後門,讓他提前畢業了。
並且,經陳播引薦,加上嚴格知以往在經濟上的卓越眼光,在鄉裏任職的經曆,他被安排去了一個縣任縣長,主抓經濟這一塊,算是兩人理論的一個實驗田。
有關部門對此極為重視,怕嚴格知年經稚嫩,鎮不住人,還對這個縣進行了人事調整,派了一個溫和敦厚的老同誌任書記,給他護航,力求嚴格知在縣裏經濟的發展上像他以往一樣亮眼,走出一條新路來。
這一年,嚴格知28歲。除了戰爭那種特殊時期,這是H省最年輕的縣長。並且,有些門路的人都知道這位年經的縣長來曆不凡,再加上嚴格知行事穩重,很快他就在新崗位上打開了局麵。
韓偉這次終於有一件事可以拿來嘲笑嚴格知,“格知,身為國家幹部,你怎麼一點也不響應國家晚婚晚育的號召?”國家晚婚女方是二十三歲,這時杜如蒿還差一點。
嚴格知看他一眼,看把他得瑟的,早晚會收拾他。
好日子選在秋色連波的10月6日,因為穎州是嚴格知的老家,這裏親友眾多,為了免得麻煩,就把地方訂在了這裏。
Y縣這邊風俗,新郎要上門接新娘,並且去接的路和回去的路不能是同一條。現在從Y縣到穎州現在的高速路更好了,不過加起來也得兩個半小時左右才能到。
早上五點鍾嚴格知就從穎州出發去接新娘,隻有這樣才能及時回到穎州,趕上中午12點18分在穎州大酒店裏辦的婚宴。
一溜兒六輛的花車開進Y縣縣城的時候,還引起了不少人旁觀,車子全是四個圈的奧迪。大家下意識給讓開了中間的路,讓婚車過去。不過和認識的人議論紛紛,這是誰家的姑娘結婚啊,結婚可真氣派。
有消息靈通的就說:“是前幾年那個考到全省第二名的妹妹,聽說姓杜,就是那個杜氏甜點店家的。”
“哎呀,這老杜家簡直是祖墳裏冒了青煙啊,兒子考得那麼好,女兒也嫁得那麼好。”有人在一邊羨慕不已。
“你這話可真沒錯,其實人家一家都去帝都了,這是女兒結婚才回來的。”
就有當家長的教訓自己的子女,“你看人家,就是哥哥考得好,妹妹也跟著沾光,都嫁了這麼有能力的人。你也得好好學習,才有以後的好日子。”
其實杜如蒿根本不想這麼張揚的,讓她說,兩地離這麼遠,她在穎州附近找個賓館,到時候步行過去舉行婚禮的酒店就成了。可嚴格知不依,他覺得他的好好是世上最好的女孩,怎麼也得讓她風光地出嫁。
陳鬆枝也不依,她就這一個女兒,結婚這麼大的事,總不能讓她悄無聲息地出嫁,反正嚴格知也不是出不起那個錢,自然得大大操辦一場。
領證是兩個人的事,可結婚是大家的事,在這個社會,人也不能免俗,杜如蒿隻能聽從大家的。不過,在嚴格知和她商量用什麼樣的名車時,杜如蒿否定了嚴格知用卡迪拉克作婚車的建議。
說老實話,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Y縣人,杜如蒿再清楚不過Y縣人的眼光,你用再名貴的名車,也不如四個圈的奧迪來得顯眼。其他名車大部分人都不認得,可四個圈不管認字不認字的都知道,這一般是領導坐的車。
聽著周圍親友們那羨慕的話語,杜如蒿想,幸好現在國家還沒有反對大操大辦,她才能沒有負擔地接受這一切。
樓外麵劈裏啪啦放起了鞭炮,迎親的隊伍來了,陳鬆枝拉著女兒的手,眼睛忍不住濕了,在女兒耳邊叮囑道:“你婆婆那人對人冷淡,你就是遇到了冷待,看在格知的麵上不要計較,更不要在他麵前說他媽媽的不好。他們關係再不好,也是親母子。”
杜如蒿連連點頭,不知怎麼回事,明明是喜事,嫁給嚴格知也是兩人期待已久的,可她的眼睛也濕濕的。
看這一對母女的情形,杜如蒿二嬸呂雙忙拉開了陳鬆枝,“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嫂子你有什麼吩咐好好的話以後再說,誰也不興在今天掉眼淚!”她和杜玉林都回來了,是送親的人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