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分別那麼長的時間。”嚴格知的話像輕歎,“我不想錯過你生命中太多的時光。”

吻一一落下,分開後,兩人都有些不舍,嚴格知的聲音像在誘哄,“好好,去我那裏好不好?我想要好好看看你。”

杜如蒿有些猶豫,去或是不去呢?

去,以兩人對彼此的吸引力,很可能會發生一些身體更親密的接觸,不去,她腦海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慫恿她:去吧,去吧。你不想沒有阻隔地聆聽他心髒的跳動?不想讓每一個細胞都沾染他的氣息?

杜如蒿有些不敢看嚴格知,輕聲嗯了聲。又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像是蚊子哼,又點了點頭。

看她這樣,嚴格知覺得四肢百駭都充滿了喜悅的因子,好好答應了。在這方麵,他比杜如蒿更不如,正值年輕力壯的時候,對什麼都明白,卻又沒有真的嚐試過,身體內部好像都是狂燥的因子。有兩次,嚴格知都夢到了杜如蒿。她在他身邊,任他為所欲為。

醒來後他覺得有些羞愧,好像自己變成了一個好色的人一樣,明明他對她不隻身體的吸引,更是一種精神的需要。

可這夢讓他知道,他渴望擁有她更多。他想讓她靈魂深處都銘刻上她的名字,他想讓她的氣息交纏著他的氣息。

他擁著她向前走,像所有這時熱戀中的人一樣,一點也不嫌棄天氣的炎熱,隻恨不能接觸得更近些,再近些。

杜如蒿被他擁著,隻覺心不受自己控製地越跳越快,越跳聲音越大,好像就要從胸口蹦出去了一樣,她無意識捂住胸口。嚴格知現在是什麼樣?杜如蒿偷覷他一眼,卻發現他正一臉迷蒙,帶著有些傻傻的笑。

原來他也並不比自己好多少,杜如蒿鎮靜了些,可雙腳卻覺得踩在棉花堆裏一樣,深一腳淺一腳,都不知道怎麼跟著嚴格知回了他住的地方。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傻笑,又依在一起說著情人間的廢話,慢慢就聊到了R大。

杜如蒿想著嚴格知要考研究生的事,突然想起一個人,“你報研究生就報陳播的研究生吧,他今年可以帶研究生了,是個很厲害的人。”

“他很厲害嗎?我怎麼不知道?”如果不是兩人剛剛達到生命的極致,嚴格知可能心情就壞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好好這麼說一個人很厲害。

話裏的醋味任誰都能聽出來。男朋友的情緒還是要安撫的,杜如蒿忙道:“你也很厲害,不過他年紀比你大嘛。你沒聽過他是因為他剛從W大調過來。”

這個人,杜如蒿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她重生前沒多久,有一次和人閑聊,那人說“你看這個陳播,太逆天了,簡直開掛了一樣。”

杜如蒿一看資料,可不是,陳播29歲主持國家審部的一項工作,33歲破格任博士生導師,34歲破格任教授,之後很快就任R大經學院的副院長,是國家有名的經濟學家,在國家製定相關經濟政策時有著巨大影響。

這樣一個牛人中的牛人,讓杜如蒿這種真正重生的人汗顏到死。所以她才說這人很厲害。

杜如蒿覺得,這樣的人,智商超群不用說了,各種手段也是一流的,不然他可以能因為突出貢獻任教授,但不會這麼快,也不會能任院長這種行政職務。

知道了有這樣一個人,他現在不過隻是研究生導師,還剛到R大教學,還不得趁機讓嚴格知拜在他的名下啊。可以想象嚴格知接觸了陳播所接觸的那個階層並得到認可,對他理想的實現會起到多大的作用。

可是嚴格知好像有些不以為然,杜如蒿有些著急,這可算是她重生的一點優勢,但怎麼說服嚴格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