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道:“我是剛剛悟了。”
祁宴抱緊夏歡顏,感慨萬千。
夏歡顏大了幾歲,接觸的都是顯貴,比一般的男子有想法。可總體來說,不算有心機,夏家的心眼都讓夏家女子長了,這三位哥哥都是簡單又可愛,可能與所受教育有關吧。
祁宴心裏蕩開柔軟綿長,尾調溫暖豐富的安心感,牽起夏歡顏的手:“走!回宴廳,我跟陛下請求婚事。”
夏歡顏的眼睛都大了幾分:“現在嗎?當著這麼多人嗎?祁王能同意嗎?真的可以嗎?!”
祁宴走得很快,迎著晚風,隻笑,不回答。
回到宴廳,祁宴跪在皇帝夏棲凰麵前:“陛下,臣無功績,舔顏請求。”
夏棲凰看了一眼大兒子,夏歡顏抿著小嘴樂得開了花。
夏棲凰心說,我的兒,好樣的!!
樂嗬嗬的看著祁宴:“前幾年,你統領皇商,收益翻倍,若說功績,在皇族貴族眼裏,你就是最大的大紅人。雖然惹惱了你母親,禁了足,隻要你肯悔改,還是朕最貼心的孩子。此時觀你氣色,整個人煥然一新。想來,已經想通了。繼續執掌皇商,為朕效力。朕心甚慰。有何請求,說吧。”
祁宴道:“陛下,臣請求與大皇子殿下成婚。”
整個宴廳頓時炸開了,七嘴八舌的議論。
誰不知道祁宴為了追求小皇子花費了多大力氣,努力了多少年!誰不知道祁宴這一年禁足,便是因為對小皇子窮追不舍。
無憂和扶搖對視一眼,擔憂的看著祁宴,她別是又要胡鬧,拖累了大皇兄。
大皇兄的名聲已經不好了,她再這樣鬧騰一番,更難辦了。
夏棲凰看看大家的反應,這個瘡疤不揭破,是個麻煩,便當著眾人問道:“之前,你有心儀之人,如今是死心了,重新開始,真心愛慕。還是退而求其次??朕的長子可受不得委屈!”
祁宴答:“回稟陛下,臣想通了,十年一去不複返,今日方懂眼前人。今日起,一切重頭開始,字字句句,出自本心。”
君後撫了撫旁邊緊張起來的秋側君,替他說出口:“你喝了酒,所言未必可信。”
祁宴對答如流:“臣誠心誠意,絕不是酒話。今日隻是請示,明日便按照規矩入宮請求。”
君後又問:“歡顏,你可願意?”
夏歡顏要美死了,連連點頭。
秋側君揪心極了。擔心自己的傻兒子入了旁人的局,成了犧牲品。女兒已經被派去封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兒子可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可此時這場麵,他根本攔不住。
祁王起身,湊到祁宴身邊,低聲問:“你的身體,大殿下能接受嗎?不能欺騙大殿下。”
祁宴點頭:“女兒已經跟大殿下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