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見婆婆進來,趕緊拭淚。韋氏看她那雙濕潤的眼睛,自然知道她痛哭了。
韋氏將玉娘扶起來,準備喂玉娘喝。
“娘,我自己來。”此時的她還真想喝點紅糖水,嚐了一下有些燙,她就自己吹了吹。
韋氏心疼地說:“你每回來月水都痛成這樣?”
玉娘回憶一下原身的經曆,點頭道:“近兩年疼得厲害,也不知啥緣故。”
“那你可咋熬喲,得趕緊生個娃。好些婦人生了娃就痛得輕了,也有生了娃後就再也不痛。我就是生了大山後痛得輕,生了大樹後便啥事沒有。”
玉娘哭笑不得,她總不能因為怕痛經著急生娃吧?她還真沒那麼想要生娃,先過好自己的生活再說。
她隻能點點頭,回之一笑。
紅糖水不燙了,玉娘一口氣喝完。
屋裏暖和了,也喝了碗紅糖水,玉娘好像精神了些。
“村長把一斤多紅糖都借給咱了,夠你喝幾日的,午後我再給你煮一碗。”
“多謝娘。”
“跟娘還客氣啥,我給你把飯端過來吃。”韋氏扶玉娘躺下,端來一碗芋頭,然後又用紅糖水煮了兩個荷包蛋。
看著玉娘吃完荷包蛋,韋氏才想起還沒去山上送巳飯。
花姑每日都是上午幫著挖窯或劈木材,下午給石頭裁衣縫製。
見婆婆沒來送飯,花姑就趕緊回家。
大河看著嫂子回去,他心裏有些不安,總感覺家裏有啥事似的。
今日開窯,灰炭燒成了,還得冷卻一兩日。
但他想現在就告訴玉娘這個好消息,他也大步往家裏走。
他步子大,心裏又急,趕在了嫂子的前麵。
眼見快到村口,才見他娘拎著籃子過來。聽說玉娘來月水難受得臥床了,大河三步作兩步跑回家。
玉娘喝好了又吃飽了,狀態好一些,但身子還是酸痛無力,便又躺下歇著。
沒想到才一會兒工夫,她竟然睡著了。
大河回家見玉娘睡著了沒敢打擾,而是坐在床旁瞧著玉娘。忽然想起什麼,他去門外看了看那掛兔肉,拿刀割了七八兩,還拿上六隻蛋,再拎個籃子匆匆出門。
直到申時他才回來,籃子裏有一筐益母草,還有十三塊生薑!
益母草上回趕集見過,不覺得稀奇,隻是這些生薑不知從哪裏來的。
韋氏驚愕了一陣,“這可是崔家嶺的東西,人家怎舍得給你,你身上又沒錢!還有,這些益母草是蔣家後山才有,你還跑蔣家村去了?”
“我身上有三文錢,前些年的壓歲錢。三文錢再加上七八兩兔肉換十三塊生薑不虧,這筐益母草是用六隻蛋換來的。”
韋氏明白了,老二疼起婆娘可啥都舍得,壓根不需她教。
“之前趕集我就聽人說過,紅糖煮生薑和益母草熬藥能治女人每月的那種痛疾。娘先煮上,我去看看玉娘。”
“嘿,沒想到你連這些都懂。”韋氏看著老二兒的背影,尋思自己平時還真小瞧了他。
玉娘中午起來一回,本以為好了沒啥事,結果未時又發作,痛得快要痙攣了。
又喝了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