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他抑製不住,伸手搭在玉娘的腰處。
玉娘睡得稀裏糊塗,無意中翻了個身,背對著大河。
大河趕緊抽回手,生怕將玉娘擾醒了。
沒一會兒,玉娘又睡沉了。
大河還清醒著呢,他再次伸手,這回隻是輕撫著玉娘的秀發。
柔順滑溜,撫摸上去真舒服。
不知摩梭多久,他湊上唇,親了親玉娘的秀發。
他腦海裏卻湧起多種畫麵,將玉娘緊緊摟在懷裏,與她的唇想碰,亦或是脫下玉娘的褻衣,與她有肌膚之親。
他若真這麼做,玉娘會不會被嚇跑?
再一想,別人娶妻都生了好幾個娃,也沒聽說誰家婆娘被嚇跑,指不定玉娘接受呢?
可是,他的妻,他的玉娘,是那麼嬌貴,那麼與眾不同。那些婦人怎能與他的玉娘相提並論?
看來,還是得先問問,得到玉娘允許,他才敢親近。
可是……這種話如何問得出口?
接下來他就一遍又一遍想著如何問話。想得腦子發昏,最後終於疲憊入了睡。
次日辰時之前,大河幫玉娘綰上一個整齊的發髻,插上他親手削製的木簪,再遞上一把不刺手的木尺。
玉娘摸著這把戒尺,心疼地問:“你不會天沒亮就開始做戒尺吧?打磨得如此光滑,肯定費不少勁。”
大河不在意地說:“醒得早,反正睡不著,就多磨磨戒尺。我一個大老粗,費這點勁算個啥。”
他可不好意思說,擔心玉娘教娃兒累,擔心受那些娃兒的氣,他天沒亮就驚醒了。
再想到昨夜對她的想入非非,他臉色漲紅起來,趕緊出門掩飾。
玉娘哪裏知道大河的那些心思。她拿著戒尺和黃石要去水叔家門口,大河趕緊背上石板。
水叔家門前搭了草棚子,能擋風遮雨,這是村裏唯一適合教學的地方。
玉娘過來時,發現已到二十個孩子,清一色的男孩。個個搬著小凳子坐好,排成四排。
這是水叔讓他們排隊坐齊的。村裏人不懂得拜師禮儀,隻本能地覺得,想學本事,就得尊敬教人本事的人。
有的娃兒也帶來了石板和黃石,有的隻備有樹枝,打算在地上寫。
水叔見玉娘一來,趕忙讓娃兒們行禮。這些男娃們個個好奇,睜著大眼瞧玉娘。
玉娘回禮後,問水叔,“水叔,咋都是男娃,女娃們呢?”
水叔不禁笑道:“女娃識文斷字幹啥,長大了一嫁人就是別人家的了。”
此話一出,水叔突然想到玉娘也是女兒身,立馬改口道:“林娘子,你不一樣,你是縣裏的貴人,你哥還進過私塾。咱村裏的女娃這輩子都不出大山,識字也沒用處。”
玉娘心裏有些堵,但水叔的話有幾分道理,她不好反駁,有些事得慢慢來。
玉娘覺得首先她得教會這些男娃尊重女性,她就做了自我介紹。
“我叫林玉娘,往後希望你們叫我林先生,而不是稱我為大河家的、重五家的二媳或林氏。”
娃兒們聽了哈哈大笑,他們覺得稱大河家的正常,“林先生”這種叫法怪怪的。
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站起來發問:“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