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左金吾衛上將軍議定,殿前司都督也就順理成章,一樣不過是榮譽官職,雖說懿旨中殿前司都督被賦予監督京城禁軍之責,但不過是皇室想把禁軍抓牢一些,這也無可厚非。
貴王和左金吾衛上將軍成親當日,整個東京城披紅掛彩,盛況難以描述,貴王府前,文武百官齊聚,太後和幼皇更是在貴王府用了午膳才回。
正堂中,武植麵上歡笑,陪幾名重臣吃酒,心裏卻有些忐忑,更有些惶恐,實在不知道晚上要如何麵對三妹,想起要和三妹洞房花燭,不但沒有絲毫興奮之情,反而有一些不安。
時間卻是慢慢過去,轉眼明月騰空,武植卻是再也拖不下去,許益,安公燾,蔡京等人更是連連打趣,催促武植快些去陪新娘,武植無奈,隻有笑著告辭,出了正堂向後宮走去。
紅燭下,三妹一襲大紅霓裳,默默坐於床上,武植在門前默立良久,才慢慢走到三妹近前,輕輕把三妹頭上蓋頭揭下,三妹嫣然一笑,宛如雪蓮花開,看得武植一呆,三妹卻是安安靜靜坐在那裏,並不說話。
武植笑笑,坐在了三妹旁邊,卻是渾身不得勁,聞著三妹身上清香,一時想把三妹抱在懷中親上一親,但看到三妹清麗淡漠容顏,一時又想奪門而出,心中混亂之極。
“睡吧!”三妹笑了笑,慢慢褪去禮服,看著三妹輕柔的動作,武植腦中昏沉,“啊”了一聲,卻見三妹禮服一去,露出一身雪白褻衣,燭光下,忽地多了一絲清冷,武植剛剛的欲念馬上不翼而飛。
三妹不說話,走過來幫武植寬衣,武植急忙道:“我自己來!”三妹也不勉強,笑了笑,躺臥床上,拉過被子蓋好,卻是給武植留出了空位,武植除去外套,小心翼翼的鑽進了被窩,見三妹躺在枕頭上,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本來心中的那絲綺念又馬上消散。
兩人合蓋一床薄被,相對側身而躺,一時間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出話。
“相公睡吧,我看著你睡……”三妹靜靜看著武植的臉龐,眼中柔情無限。
不過武植心中卻是歎口氣,這是又一個七巧啊,想想也是,以她的性子,自不會關心男女之事,至於父母,怕是也和自己一樣,在她麵前定然是說不出男女雲雨之類的事的。
想伸手抱她,但在她那雙大眼睛下,這手怎麼也伸不過去,三妹更不和七巧一樣往自己懷裏湊,武植假寐,眼見三妹默默看了自己不知道多久,才慢慢合上了雙眼,隻是那清冷的臉龐漸趨柔和,比起平日神色多了一絲安詳。
三妹睡著也是安安靜靜,渾不似七巧沒半絲老實,武植默默看了她半晌,也不見她翻身,就那樣安安靜靜躺著,輕輕的呼吸聲低得幾不可聞。
武植看著三妹,心中漸漸升起一片祥和,慢慢的神智迷糊起來。
迷迷糊糊中,武植隻覺得自己的身子飄飄蕩蕩,漸漸升上雲端,武植一驚,猛地睜開眼睛,卻見眼前金光萬道,瑞氣千條,腳下雲霧繚繞,渾不知身在何處。
武植正奇怪間,金光中忽地閃出一人,武植嚇了一跳,一腳踹去,正中來人胸口,來人慘叫一聲,摔在地上,口中連叫:“鳳帝饒命!鳳帝饒命啊……”
武植定睛看去,來人卻是一白胡子老者,生得慈眉善目,一捧雪白胡須垂地,很有些仙風道骨風範,隻是那雪白的胡須中間缺了一縷,似乎被人拽了下去,顯得十分滑稽。
“你是誰?這是哪裏?”武植沉聲問道。
白胡子老者陪笑道:“鳳帝!此乃天界,小老兒太白是也!”
“天界?”武植吃了一驚。
白胡子老頭拍拍頭:“小老兒險些忘了鳳帝還記不得以前事,待小老兒細細講來,鳳帝本是天界大羅金仙,概因有一日打傷了西方真神撒旦,受天規處置,被貶下界輪回兩世,不想鳳帝法身奇異,輪回第二世時竟時光倒流,回到數百年前,更記得前世記憶,扭轉了華夏的運數,西方諸神的鼻子可是都氣歪了啊!”說到這裏撫須而笑。
武植目瞪口呆,卻聽白胡子老頭又道:“現今鳳帝功德圓滿,小老兒是來問問,鳳帝是想聚齊十二凰以後即回天界呢?還是想在人間界享受幾十年榮華富貴再回轉?”
見武植還是一副吃驚的樣子,白胡子老頭笑道:“鳳帝降世,鳳帝身邊十二凰妃也急急跟了下去,唉,說起十二凰妃,怎麼七凰妃還是那般頑皮,方才見到小老兒就將小老兒的胡須扯去了一縷……“說著話歎氣搖頭。
武植怔怔道:“十二凰妃?莫不是金蓮,七巧她們?”
白胡子老頭笑道:“正是,不過鳳帝此次下屆,又新認識幾名女子,這幾女既有了仙緣,小老兒請問鳳帝該如何處置,和鳳帝有了肌膚之親的閻女自然會隨鳳帝回天界,可為九天玄女侍奉鳳帝。尚有鳳帝結拜姐妹兩名,鳳帝皇嫂一名不知如何處置?”說道皇嫂時白胡子老頭偷偷看了武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