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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王府銀安殿,得知李綱前來拜見,武植卻是令竹兒垂簾見了李綱,並令竹兒傳話“月後相見”,言外之意自然是等李綱差遣之事落定後再見,這也是聽得侍衛說起李綱在潘家酒樓的表現後,武植隱隱有了個印象,在李綱麵前,還是顯得光明磊落為好,果然聽得竹兒言語,李綱鬆了口氣,對武植的為人卻越發敬佩,其被中書省委派為侍禦史後,武植更不相見,言道諫官職責重大,內戚還是莫與諫官交往為好。
其後數年,武植都未私下見過李綱,卻偏偏李綱對他越發敬重,朝堂上時常呼應武植,幾年間,蔡京卻被一張一李折磨的頗為頭疼,張昌,李綱兩個侍禦史不知道怎麼就盯上了蔡京,一個吹毛求疵,小到蔡京服飾儀態,大到蔡京氣節抱負,無不挑剔,一個正氣凜然,指摘蔡京政事過失,偶發一言,必令人警醒。
朝中那些本有意依附蔡京誰不是玲瓏剔透?這兩個侍禦史,李綱倒是中規中矩,指摘蔡京過失也頭頭是道,無可挑剔,那張昌卻明顯是雞蛋裏在挑骨頭,可是太後卻不過偶爾斥責張昌幾句,曾有大臣進言,欲將張昌從禦史台趕出,卻被太後申斥了一通,到得後來,張昌的“每日一諫”,已經成了廟堂上獨特的風景。
至此,蔡京黨羽盡知,在與貴王的爭鬥中蔡京已經完全失勢,太後擺明偏袒貴王,而看幼皇對貴王親密神態,隻怕親政後比太後還尤為過之,蔡京榮耀,本由徽宗得,若無帝王寵信,他的權勢自然消散,本來依附蔡京的大臣漸漸與他疏離,數年後,終又因一樁公案辭官歸鄉,此是後話不提。
卻說竹兒在銀安殿見李綱,武植卻是在後院轉悠找尋七巧,七巧幾人回府後,千葉子偷偷找到武植,說起七巧落淚之事,武植頗不放心,四處尋覓七巧,找了一圈兒,卻是不見七巧蹤影,問起宮娥,隻說在後花園見過,武植隻得又來到後花園。
涼亭水榭處自然不見七巧蹤影,武植正自沮喪,回頭間卻見花園北邊小樹林中似乎有黃影閃過,武植心下一動,慢慢走了過去。
樹林不大,林葉卻是茂盛,武植走入樹林,不幾步,就見一棵三人抱的大樹上,枝葉之間,一隻小巧的黃色繡花鞋微微晃動,武植看了看這棵樹,自己卻是爬不上去。
“相公?”七巧坐在樹的橫叉上正癡癡出神,偶一回頭見到武植,滿臉不可思議。
武植招招手,七巧嘻嘻一笑,翩翩從樹上飄下,黃色長裙隨風輕擺,宛若仙女。
“相公來樹林做什麼?”七巧笑著跑到武植身前。
“來找你的!”武植看著七巧,心中若有所思。
七巧一下心虛起來,嘻嘻笑道:“相公,以後七巧不會欺負人啦,事情也怪不得七巧,誰叫那酸書生不開眼,竟敢調戲王妃!相公該重重懲治他才是!”
武植笑笑:“我不是和你說這事兒。”
七巧更加心虛:“那……那是什麼?莫不是上月傷了瀏陽候的事?!”跺了跺腳,“太後姐姐真是的,不是說了不告訴相公的麼?……”
“瀏陽候?”武植看著七巧微笑起來。
七巧“啊”的一聲捂住嘴,低下了小腦袋,“相公,七巧以後再也不去惹事了……”
武植笑笑,輕輕拉起七巧的手:“七巧,過些日子若是朝局平穩,你帶我去遊山玩水好不好?”
七巧猛地抬起頭,怔怔的說不出話。
武植道:“帶上金蓮她們,咱們好好出去玩玩,不做王爺王妃,扮作江湖人物怎樣?”
七巧的眼睛漸漸濕潤,武植趕緊擺手道:“不許哭……”話音未落,七巧猛地撲進武植懷裏,“哇”一聲痛哭起來。
武植摟著她輕聲勸慰,又道:“以後府裏定下常例,半年在京,半年遊玩……”
七巧使勁點頭,哽咽著不知道在說什麼,武植抱著她,心中也憧憬起以後逍遙的日子……
科舉過,京城第一件大事自然是貴王納妃,成親前數日,太後頒下懿旨,扈三妹除冠軍將軍,殿前司副指揮使,封左金吾衛上將軍,殿前司都督,滿朝嘩然,左右金吾衛,左右衛,左右驍衛,左右武衛等等上將軍,大將軍,將軍,郎將等,乃是皇室宗室擔任的榮譽官職,沒有實際職權,又稱環衛官,左金吾衛上將軍乃是環衛官之首,不過卻從未有女人擔任過的,朝臣自然詫異,但太後說得清楚明白,曆代皇家宗室,從未有武勇如三妹者,封她為左金吾衛上將軍,則顯我朝宗室人才輩出,大漲皇室威望,更直言自太祖起,南朝未有今日之榮光,群臣深思下無不深以為然,一則此乃皇室事務,不宜過多參與,再有太後所言有理有據,就算有不以為然的也不好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