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茶?聽說過……”扈三妹微微點頭。

武植笑道:“知道神仙茶是誰的生意麼?”

扈三妹看了看武植,微微一笑:“是你的麼?”

武植點點頭:“不錯,就是我的!”

扈三妹道:“你說的秘密就是這個?”

武植有些心虛的點點頭。

扈三妹失望的歎口氣,她怎會關心這些事,或許武植若是說背上有幾顆痣也比這秘密要吸引人。

武植笑道:“好啦,你休息吧!”

扈三妹搖搖頭,說道:“唱首曲子吧……”

武植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若是三妹昏迷還好,醒轉時自己再唱些情意綿綿的歌曲,臉上可擱不住。

三妹笑笑:“那你去吧。”

武植過去把三妹身上絲被向上拉拉,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三妹看著他背影消失,低頭看看身上絲被,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

幾日後,三妹已經能下地走動,開始隻是在房內走動幾步,過不幾日,已經可以在驛館的小花園散步,麵色也漸漸好轉起來。

這日,武植陪扈三妹在花園漫步,走了幾步,見三妹情緒不高,笑道:“咱們上街走走吧!”前幾天扈三妹就想出去轉轉,被武植勸阻。

三妹笑笑:“隨意吧。”也看不出有什麼歡喜。

武植當下吩咐侍衛去備車馬,不過當三妹看到驛館門口的馬車,搖搖頭道:“還是走走吧!”武植琢磨了一下頷首同意。

石秀和穆弘在前,武植和三妹在後,七八名侍衛最後相隨,一行人出了驛館,開始遊覽上京。

三妹雖然仔細研究過上京地圖,更在這裏上演了一場奪宮大戲,卻對上京沒有一絲觀感,此時慢慢散步,聽著武植在旁介紹上京人文地理,倒也津津有味。

一行人走在上京街頭,煞是搶眼,尤其是一身白裙的扈三妹,曾經在上京大出風頭,更被繪影捉拿,掛滿全城的影像還是武植抵達上京前一天才摘掉,上京百姓,可以說沒幾個不識得扈三妹的。

雖然武植等人穿便服,但有扈三妹這活招牌在,街邊路人又哪裏不知道這行人的身份?遠遠避開,議論紛紛,看向扈三妹的眼神大多充滿畏懼。

武植看得路邊行人神色,不由得笑道:“三妹,你在上京的名氣怕不下於南朝了,可惜在這裏你是凶神惡煞啊!”

三妹笑笑不語,莫說不過契丹外族,就算南朝人人視她如虎蠍,隻怕她還是處變不驚吧。

走過幾條長街,武植見扈三妹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笑道:“回驛館用飯吧,若是選哪家酒樓,怕酒樓老板會心裏罵娘啊……”

三妹微微點頭,武植對眾侍衛揮揮手:“回驛館!”

就在這時候,三妹忽道:“小心!”話音未落,破空聲中,數十枝利箭呼嘯而來,石秀和穆弘見機的快,早已護到武植身前撥打箭矢,有幾名侍衛卻不及防備,悶聲倒地,附近幾名行人被射倒後更是慘呼不絕,大街上馬上亂做一團。

箭矢是從不遠處一座酒樓三層射出,一輪箭雨灑過,酒樓中湧出幾十名黑衣漢子,黑布蒙麵,隻露雙眼,手中持有刀劍利器,無聲無息的向武植等人撲來,武植左右張望,拉起扈三妹退入旁邊一處小巷,石秀穆弘等侍衛且戰且退,也進了巷子。

巷子甚窄,更阻住了酒樓上弓手的視線,石秀和穆弘領其餘幾名侍衛牢牢守住巷口,對方人數雖眾,身手更是不凡,一見就知道是選出的精兵,一對一的話,怕是比王府侍衛也不遑多讓,怎奈巷口狹窄,又有石秀和穆弘兩大高手拚死相抗,急切間眾刺客卻是進不得一步。

扈三妹看得眉頭一蹙,白嫩的小手伸到武植麵前,武植愕然下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一把將她拉到身後,“還是算了吧你!”扈三妹被武植拉到身後,小嘴微微嘟起,顯得極不情願,可惜武植眼觀戰況,卻是沒見到三妹的可愛模樣。

站在武植身後觀看著戰況,三妹心中一陣安樂,看看武植寬闊的臂膀,這,就是被人保護的滋味麼?

眾刺客攻不進小巷,忽聽遠處鑼聲響起,卻是巡城官兵到了,為首刺客呼哨一聲,眾刺客極快的散去,石秀等人不敢追趕,而是把守在巷口,一名侍衛跑去驛館調兵。

武植左右看看,招呼石秀道:“去找輛馬車,你家王爺我要裝病!”石秀笑著應命而去,扈三妹眼見武植大模大樣往地上一躺,閉上雙目,嘴裏更哼哼唧唧起來,方才心中的溫馨一掃而空,又好氣又好笑,若不是深知武植為人,還真要將他看作無賴。

遼國巡城官兵趕到時,就見南朝侍衛正將受了重傷的貴王千歲移上馬車,貴王臉色煞白,嘴裏低聲哼哼,一副將死不死的模樣,巡城統領大驚,上前想問問貴王傷情,卻被石秀一把推開,南朝侍衛都是臉色鐵青,簇擁著馬車向北走去。

巡城統領丟下兵卒,上馬如飛般向城守司馳去,大亂子,這可是天大的亂子啊。

貴王被刺客重傷的消息飛快的傳遍上京,遼國太子耶律敖魯斡發下上諭滿城搜捕刺客後,又緊急召見蕭奉先商議對策,上京更是人心惶惶,街頭巷尾到處都是流言。

就在上京權貴亂作一團之時,驛館閣樓中,武植卻正與三妹談笑。

“我想看看。”三妹指了指武植的胸口。

“有什麼好看的,女孩子家也不知羞。”武植在三妹麵前,越發放得開。

三妹笑笑,也不勉強。

“三妹,你到底怎麼受的傷?”武植還沒問過她受傷經過。

扈三妹搖搖頭,“我也記不大清了,好像是混戰中被人砸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