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笑笑:“無妨,大宋勇士隻要比契丹武士高明即可,蠻子不蠻子的卻也沒什麼。”
旁邊契丹子弟盡皆變色,蕭芊芊看了武植幾眼,沒有說話,隻有金芝不動聲色,繼續為武植斟酒。
蕭天明哼了一聲道:“這幾名草原勇士在世子手下效力,也可當的契丹武士,貴王何不令他們較量一番?”
武植點點頭道:“如此也好!”
石秀和穆弘聽得蕭天明的話早就憋足勁了,隻是武植不發話,二人也不敢插言,聽得武植答應,二人大喜,石秀當先跳出大聲道:“誰與我一戰?!”
蕭天明道:“且慢且慢,今日大宋勇士鬥契丹武士,咱們也博個彩頭如何?”
契丹子弟哄然答應,平日他們就最喜賭博,今日這等熱鬧又怎能不湊上一湊?眾人紛紛下注,當然都是買契丹武士獲勝,那時也沒那麼多講究,都是買一賠半。
若是往日,蕭成佑早就阻止蕭天明的胡鬧了,但今日在契丹眾子弟麵前,蕭成佑自覺大大丟了麵子,也就聽任蕭天明胡為,心中也盼三名草原勇士能為自己爭口氣。
當金芝把一塊金錠遞到蕭天明手上,壓大宋勇士勝的時候已經沒人感到驚奇,蕭芊芊猶豫半晌,沒有下注。
亭外的其餘侍衛在旁邊圍成一圈,挑起燈籠火把,把這片場地照得纖毫可見,石秀緩緩步入圈中,蕭成佑和那幾名蒙古勇士嘰裏呱啦說了一通契丹語,中間那最為高大的漢子點點頭,對同伴說了幾句,其中一人跳入圈中。
蒙古大漢甚是利落,也不搭言,直直就朝石秀衝了過來,石秀冷哼一聲迎上,劈啪響聲中,二人竟然是一個套路,對對方的拳腳避也不避,隻管全力向對手出拳,嘭嘭嘭十幾聲悶響過後,兩人身上都被對手連續擊中,各自蹬蹬退了幾步,兩人嘴角都滲出一絲血痕。
互相對視幾眼,忽又同時撲了上去,場中頓時“嘭嘭”聲不斷,旁邊眾人哪見過這種打法,都看得目瞪口呆,草原蠻族這般生猛也就罷了,誰知道以狡詐著稱的南人也用這種拚命的打法,實在叫這些溫室裏長大的契丹子弟驚詫萬分。
“嘭嘭”聲中,場中交織在一起的人影一分,其中一人連退幾步,撲通坐倒在地,口中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想掙紮站起,剛剛直起身子,卻仰天向後重重栽倒。
石秀傲然走回武植身邊,身手抹去嘴角血痕,躬身道:“屬下幸不辱命!”
武植微微點頭,拍了拍石秀肩膀道:“恩!沒丟本王威風!”
石秀立刻麵露喜容,緩緩退到一旁。
那邊高大的蒙古人臉上怒意大盛,似乎要親自下場,被旁邊人勸住,武植看得心中一動,這人似乎在部落裏有些來頭啊。
穆弘和另一蒙古大漢進入圈中,互相對望一眼,忽然心意相通,齊聲暴喝後猛地撞擊在一起,那蒙古大漢出拳極快,“嘭嘭嘭”似雨點般擊打在穆弘身上,穆弘卻是出拳極慢,蒙古漢子擊打他七八拳,穆弘方能揮出一拳,但他的拳頭卻是沉重無比,每一拳擊在蒙古漢子身上,那大漢都忍不住皺眉悶哼一聲。
武植在旁默默觀望,不時看那蒙古人頭領幾眼,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
蕭芊芊看得睜大了眼睛,問金芝道:“金芝姐,他們都是傻子麼?怎麼都不躲避呢?”
金芝摸摸蕭芊芊頭發,歎口氣道:“男人間的拚鬥誰又會退縮呢?”嘴裏說著話,眼睛卻是看著武植。
“撲通”一聲,蒙古漢子被穆弘重重擊中,腳下再也站不牢,仰天向後倒去,穆弘看也不看,轉身回返,顯見對自己拳頭的力道很有自信。
武植哈哈一笑,回身向亭中走去,一幹契丹貴族全部臉色鐵青,蕭成佑望著被下人攙扶到一旁的兩名蒙古漢子,搖搖頭,失望的歎口氣,這時候那蒙古人頭領忽地大聲對蕭成佑喊了起來,語調雖怪,卻也是契丹語,其實蒙古語本就是從契丹語發展而來,或許稱為契丹方言最為恰當。
蕭成佑聽得蒙古頭領喊叫,皺起眉頭不語,蕭天明卻對武植笑道:“哈布勒和王爺的侍衛再較量一番,王爺兩位侍衛剛剛動過手,他要以一敵二,不占您的便宜。”
武植一皺眉,石秀和穆弘方才可都是硬碰硬的比鬥,現在二人看上去若無其事,實則強忍痛楚,就算二對一,也不見得就贏了那蒙古人,更何況就算贏了也是麵目無光,畢竟以後說起來別人不管你前麵受沒受傷,隻說二比一勝之不武,而若是輸了,那自然會被契丹人大肆宣傳,貴王親衛兩個也打不過蕭家一名侍衛雲雲。
武植對蕭芊芊招招手,蕭芊芊不明所以的走過來,武植指指那蒙古人頭領道:“你去和他說,就說我久聞草原男兒光明磊落,怎麼他卻不似一條好漢,輸就是輸,贏就是贏,這般耍賴作甚?”
蕭芊芊“哦”了一聲,轉頭對蒙古人嘰裏呱啦講了起來,蒙古大漢聽了蕭芊芊的話,馬上對武植大喊大叫起來。
武植見蕭芊芊麵有難色,笑道:“說吧,他怎麼說的?”
蕭芊芊道:“他說那他方才的拚鬥認輸,但草原雄鷹的翅膀不能在上京折斷,草原男兒的臉麵不能丟進柳河,他……他要和你比一場……”
武植還未說話呢,蕭成佑已經走過去和蒙古大漢嘀咕起來,看樣子是在勸說那蒙古大漢,大漢卻是連連搖頭,顯然是不聽蕭成佑勸解。武植盯著蒙古大漢看了又看,心中不知道打起了什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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