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連連點頭,心中卻說我問你這個幹嘛?還不是我的寶貝玉獅子抽風,害得我盡說些廢話。
扈三妹道:“還有事麼?”
武植搖頭:“沒事,姑娘請。”
扈三妹微微點頭,一拉韁繩,白影如風而去。
武植皺眉看看玉獅子,拉拉它鬃毛:“喂,別發神經了,咱們走!”
玉獅子很是聽話,武植話音方落,身子馬上躥出,隻是……又徑直朝扈三妹追了下去……
武植大愕,忽然間回過神來,怕是玉獅子這匹淫馬動了淫心,看上了玉兒嬌,這才窮追不舍,剛才自己抓痛它也不吭上一聲,原來是在美女馬麵前保持形象。可問題是你泡馬妹妹你就泡好了,幹嘛追上以後卻擺出一副酷酷的神情?理也不去理玉兒,倒仿佛是自己這個主人命令追上去似的,害得自己還要和扈三妹胡侃,哪有叫主人背黑鍋的畜生?武植越想越是鬱悶,忍不住罵了聲:“死畜生!”
“唰”,玉獅子再次急停,武植這次抓它鬃毛時偷偷加了幾分力氣泄憤,玉獅子照樣一聲不吭,馬頭更是轉過,看也不看玉兒一眼,把武植氣得七竅生煙。
“你這是……”扈三妹看著武植,眼裏滿是疑問。
武植無奈的道:“有些事想問問你。”總不能和人家一黃花大閨女說我的坐騎發情吧?
扈三妹“哦”了一聲,“問吧。”
武植左右看看,遠方隱隱有片小樹林,當下指了指道:“咱們去那邊談吧。”心中歎口氣,玉獅子啊玉獅子,既然認了我做主人,主人我也不能虧待你,今日給你造個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了。念叨完不禁啞然失笑,還真把它當人看了。
扈三妹看看武植手指方向,臉上不禁微微一熱,那片樹林是三莊青年男女幽會最愛去的所在,扈三妹聽自己侍女念叨過。
“走吧。”扈三妹轉眼恢複了冷靜,很是好奇武植想和自己說些什麼。
兩人催動坐騎,幾十裏一瞬即到,小樹林很幽靜,微微聳起的土坡上綠草野花遍地,散發著泥土的清香。
兩人下馬,武植笑著拍拍玉獅子頭:“去玩吧!”又轉頭對扈三妹道:“咱們去那邊坐會兒。”
扈三妹點頭,二人向土坡上走去,武植偷偷回頭看了一眼,玉兒正仰著頭,一付高傲的樣子向東邊踱去,玉獅子雖也擺出一付酷酷的樣子,東溜達幾步,西轉悠一圈,但終極目標還是向玉兒那邊蹭去。
武植無奈的搖搖頭,這匹死馬,真是矯情。
坡後有幾顆被砍後留下的幹木樁,武植和扈三妹坐下,相顧無言。扈三妹是不善言辭,也不愛說話。武植卻是無話可說。
半晌後,武植指指扈三妹的白裙:“姑娘不怕坐髒了它?”問完就後悔,明顯沒話找話嘛。
扈三妹搖搖頭,“不怕。”
武植順口道:“怎麼不怕?髒了可就不漂亮了。”
扈三妹不知怎地開心起來,說道:“這件裙子是師傅送的,說是天山雪蠶絲織就,塵土不沾,雖然不像師傅說的那般好,不容易蘸上髒東西卻是真的。”說著站起身,身子轉個圈,“你看,是不是沒髒?”
武植被她忽然露出的小女兒態弄的一呆,點點頭:“是沒髒。”轉而想到原來還有這種好東西,想辦法給金蓮弄一件才好。
“不知道尊師是何方高人?武某能否有緣一見?”
扈三妹搖搖頭:“我也好久沒見她了,師傅是世外高人,我也不知道她現在何處。”
武植不覺有些失望,輕輕歎口氣。
“武莊主那匹寶馬甚是神駿,好像是傳說中的遼國國寶照夜玉獅子?”
段景住把照夜玉獅子從遼國盜出一事也無幾人知曉,至於獻給了貴王,更是隻有曾頭市才知,而曾頭市是斷不敢四處張揚的,他們巴不得把此事快些忘記才好。
武植笑道:“這我卻不知,無意中得來而已,不過看此馬神采,和傳說中照夜玉獅子極為相像。”
扈三妹點點頭,又指指武植的臉:“降伏它時傷的?”
武植笑道:“是啊,這匹馬太野,製服它可費了我好大的力氣。” 忽又好奇道:“你那匹玉兒也是費力降伏的?”扈三妹降伏玉兒應該是幾年前了,那時她應該還是小姑娘,想起這清麗的小姑娘和烈馬搏鬥的場麵,武植一陣好笑。
扈三妹搖頭:“玉兒從小就跟我長大。”
武植點點頭,她倒是好運氣。
又聊了幾句,武植忽然問道:“扈姑娘,有句話冒昧問下,不知道扈太公對我武家莊有何看法?”
扈三妹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他是他,我是我。”
武植歎口氣,旋即道:“恩,希望扈太公能明辨是非,若不然怕是後果難料。”本是隨口感慨,說完才後悔,哪有在人家女兒麵前詛咒老父的。
扈三妹微微皺起眉頭:“想動家父,武莊主還需問過三妹手中三尺青鋒。”
武植笑笑,“武某失言。”
扈三妹卻沒想到武植會改口,印象中這位武莊主可是驕傲的不得了,當初自己諷刺他幾句就以命相博,就隻為爭一口氣而已。本以為自己說完他定會惡言相向,卻不想人家笑笑改口,扈三妹驚訝之餘,心中微微鬆口氣。
武植看看天色已然不早,起身道:“回莊子吧。”
扈三妹點點頭,就在這時,小樹林邊緣處忽然傳來一陣爭執聲,嘴裏正說什麼“祝家莊”“武家莊”之類的話語。
武植一愣,走上幾步,躲在一棵大樹後看過去,幾十步外有兩人,其中一人被樹木擋住,看不到麵目,另一人似乎是祝家莊老二祝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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