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向來和他稱兄道弟,從未見過他這般臉色,被他幾句斥責弄的頗為尷尬,扇子也不搖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方天定也暗怪王越掃興,誰又不知道這是在說書了?就你機敏?不過和王越初識,不好令人下不來台,笑道:“王兄不過是玩笑而已,朱兄何必計較。”

王越一肚子悶氣,又不敢和朱勔撕破臉皮,低頭不再說話。

金芝見氣氛尷尬,站起來告辭,朱勔巴不得對方趕緊走人,假意挽留一下,才賠笑把金芝一行人送出了茶坊。

走出半途,武植和金芝告個罪,言道自己要去賭坊賭上幾局,金芝自然應允。

望著武植的背影,本來微笑的金芝霍的一驚,又連連搖頭,不會的,這怎麼可能?

方天定在一旁道:“姐,咱們該走了!”

金芝心神不定,方天定催了幾聲才醒過神,“哦”了一聲,隨方天定而行,還不時回頭看看。

方天定見金芝樣子,心裏也大吃一驚,姐姐不會是?怪不得這幾日姐姐看起來開心多了,可是不行啊,他不過是一名下人,爹爹絕對不會同意的,我一定要想法子阻止這件事,不能令姐姐再傷心一次……

……

十幾日後。

方府下人房。

武植坐在床沿,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現在的方臘開始搞起聲東擊西,不到鹽隊出發,路線隨時都可能改變,這就大大減少了泄密的可能。那日晚間預計襲擊的貨隊就是突然改變了路線,

自己現在的處境似乎也不太安全,最大的隱患就是朱勔見到了自己,雖然看樣子朱家和方家走的不近,朱勔想來也不敢亂說話,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自己也是時候收網了……

腦海裏又浮現出這些天的情報:十一月十九到二十一,這三天方臘頻繁出入兩浙路提點刑獄司。幾天後,兩浙路各州府縣開始派出大批人手盤查各處客棧,新置辦的宅院,據說是有什麼江洋大盜進入了兩浙路。大有把兩浙路挖地三尺的勢頭。而這段日子,在自己小心的觀察和打探下,方臘每日都要去佛堂誦經,以前他不過每月去一次而已。

武植默默計議起來……

“噠噠……噠噠”幾聲敲門聲把武植從沉思中驚醒,武植一陣奇怪,平日莊子裏自己就和方三走的近,方三進自己房間可是從來不敲門的。會是誰呢?

武植拉開門,方天定笑著走了進來,“穆大哥今日怎麼沒去賭坊啊?”

武植愣了一下,道:“大公子這般稱呼可擔待不起,穆某不過是名下人……”

方天定揮手打斷他的話,道:“從現在開始,穆大哥可就不是方府的下人了哦。”說著從懷裏拿出一方碧綠玉佩,道:“這玉佩雖比不上穆大哥的明珠,想來也值三五千貫的……”

武植看了看玉佩,道:“大公子的意思是叫穆某拿玉佩走人?”

方天定道:“穆大哥果然是聰明人,自然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武植心中一陣疑惑,不知道方天定發什麼神經,這不是打亂自己的計劃嗎?皺皺眉頭道:“這是大小姐的意思?”有幾日未見到金芝了,都不知道近來她在忙什麼,人影兒也看不見。

方天定聽他這般問,更坐實了自己的想法,道:“穆大哥不必多問了,還是早日回鄉的好。”說著就把玉佩塞向武植。

武植皺了下眉頭,道:“過幾日穆某自然會離開,玉佩大公子還是收回去吧。”

方天定聽他答應,也不再強求,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等方天定走後,武植琢磨了好一會兒也不明白方天定的意圖。索性不再去想,成敗也就在這幾天了,不管結果如何,過幾天自己也要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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