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武植卻聽到了,饒有趣味的看看宗知府,不知道我算不算奸佞呢?唉,這也要幾十年後的人們評說吧,我現在就想做個奸佞,還沒那個資格呢。

宗知府搖頭苦笑,避開話題道:“近年來四處吵著變法變法,卻是曲解王公之法,官吏中多有不法之徒,以此斂財,苦的卻是百姓。軍備也漸趨荒疏,人數雖重,戰力低下,唉!可歎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收回幽雲十六州!”

武植聽他說話語焉不詳,想是避忌自己。自己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就兩眼摸黑,雖無意中成為皇親國戚,卻總是感覺沒什麼安全感,不知道金國和蒙古什麼時候會從北方冒出來,不說為我華夏蒼生,就是為了自己也應該做些什麼事情,可惜一直搞不清朝廷的狀況。如今麵前好不容易有一明白人,正好仔細打探下,不過人家看樣子不相信自己,說話間諸多模糊。看來想叫他打開話匣子,隻有自己先罵罵那些“奸佞”了。

武植笑道:“宗知府有話不妨直說,早告訴您了武大是個粗人,最受不了這半截子話,今日之奸佞可是蔡京,童貫,高俅?這又有什麼不能說的,今日你我言不入六耳,暢快說話才是正理!”

宗知府愕然,半響才笑道:“好好好,倒又是宗某小人了。”說著站起對武植一輯到地,道:“武莊主莫怪,宗澤往日也自命豪傑,卻無奈身在官場,步步為營,早已失去以前之銳氣。今日才識真豪傑。”

武植腦袋“嗡”的一聲,宗澤,他就是宗澤,抗金英雄韓世忠和嶽飛的上司?被金人稱為“宗爺爺”的名將?前麵見到了梁紅玉,今日又遇到宗澤,看來這不是名字上的巧合,難道金國崛起的日子真的就在眼前?

這時候武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等宗澤坐好後直接問道:“大人可知遼國北方還有哪些國家?”

宗澤搖搖頭道:“遼國北方乃是苦寒之地,卻不曾聽聞有什麼國家。”

武植皺皺眉,忽地想起以前看過的《鹿鼎記》裏,說過清朝和金國卻是同屬女真,忙問道:“那大人可知道女真部落?”

宗澤道:“女真部落倒有耳聞,在遼國境內,聽說大都驍勇,其它卻是不知。”

武植鬆口氣,看來還有時間,這才慢慢和宗澤問起宋朝的情況,才知道自神宗變法後,新黨和舊黨就開始了黨爭,到徽宗立,傾向變法新黨,卻不知道自己提拔的蔡京實在是個反複於新舊二黨的小人,任相後排除異己,提拔親信。雖還說不上權傾朝野,也相去不遠。至於高俅,卻不過一受寵的弄臣,倒還談不上奸佞,童貫現在不過是內廷供奉官,雖然受寵,也遠談不上奸佞。武植心說那是你不知道童貫的本事,這家夥可是曆史上唯一一個被封王的太監。

蔡京到任後號稱推行新法,卻全是走了樣的法令,給各地官吏中飽私囊提供了極大便利,有的州府搞的民怨沸騰。

宋朝雖然經濟發達,軍力卻很低下,有“冗兵”一說,就是說軍隊數目不少,戰鬥力卻和數目不成正比。宋朝文人治國,各級部隊的一把手也都是文人,武將隻能擔任副手。例如朝廷的樞密院,就如同後世的國防部,軍隊最高指揮機關。樞密院樞密使就是文人,各州府的知州知府也兼任廂軍(地方駐軍)的一把手。這也給各地官員貪汙軍費創造了便利。弄的軍費屢屢不足,便允許軍隊經商。此風一長,軍隊訓練廢弛,平日多從事“綱運”(即官府長途販運)雜役,士兵織毛緞還成了官員的財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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