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瑤大大咧咧地說，“別的地方，我還不稀得幹呢。”
“到底什麼情況？”倩問。
“我先去了幾家麵館，可人家都不缺人手，後來我去了幾家酒樓，你們猜這麼著，這家家就跟串通好了似的，給的工錢特別的低！一個月的工錢還不夠一個人一天的飯錢！不過包吃包住，但是我們有房子啊，我幹嘛還要跑那麼遠去住酒店。最後我一氣之下便去了這個鎮上最著名的青樓，落紅樓。那裏麵的媽媽出高價聘請我哎！”
“再怎麼艱難你也不能賣身吧！”琳說，“這算什麼？被人家趕出家門，好不容易能有個安身之處你竟然晚節不保……”
“誰晚節不保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私塾不好好念就別亂賣弄成語。”瑤幾句話把琳噎住了，似乎這一上午她沒少跟著青樓裏的老媽媽練嘴皮子，“我這叫正當營業，賺的錢也是正大光明。”
“都要賣身了還正大光明。”琳嘀咕。
“誰要賣身了？”瑤說，“我這叫賣藝。”
“賣藝？”倩問，“你會唱歌？會跳舞？還是會發嗲？”
“我會跟著她學的嘛。”瑤指了指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女孩，“喂，你，你願不願意教我唱歌啊？”
“你什麼時候去？”琳問。
“三天以後。”瑤說，“所以說還不著急。”
“三天？你用三天時間要跟一個傻子學習唱歌跳舞？你瘋了吧。”倩說。
“我很聰明的。是吧姑娘。”瑤又望向了女孩，“你肯不肯教我唱歌跳舞？”
女孩沒有搭理她，自顧自地吃著手中的魚。
眾人挺尷尬地沉默了下來。
“瑤。”琳說，“你跟一個永遠不會和你交流的傻子能有什麼好說的，她肯定不會教你。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瑤說，“我肯定能和她說上話。是吧，姬紅蝶？”
那女孩雙手抖了一下，她慢慢抬起了眼睛，然後望著瑤笑了。
“你們看你們看！”瑤仿佛證明了什麼似的勝利大歡呼，“她搭理我了！”
眾人好奇，紛紛圍上去“紅蝶，紅蝶”的叫，女孩子答應著他們每個人。
“怎麼樣，我偉大吧。”瑤說，“我就知道她是姬紅蝶。”
“誰知道呢。”琳啃著剩下的魚骨頭，“也許是你經常這麼叫她，讓她以為自己就叫這個。”
姬紅蝶坐在那兒，眼角彎彎的仿佛為自己找回了名字感到開心。
“紅蝶，教我唱歌跳舞，我就能賺錢給你買好多好多好看的嫁衣。”瑤湊過去說。
姬紅蝶望著她笑了。
“不如這樣。”倩說，“紅蝶不就是現成的一個歌舞公主嗎？反正這鎮子小大家都不認識她，你不如將她帶去落紅樓，那效果不比你好。”
“你坑害無知少女？”傳攀說。
“哪兒有。我隻是善意地提了一個建議。”倩說。
“我舉雙手雙腳讚成！這主意太好了！”小伊說。
“我也讚成。”琳說。
“你們都讚成，那我成什麼樣了？”瑤委屈地說，“從當紅歌妓，一下便淪落為了老媽媽，而且手下就那麼一個姑娘，還是個傻子。”
“可是三天學會歌舞的確不是什麼好主意。”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