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生看著轉身就走的女子,又看看自己隻有一攤水漬的空蕩蕩胸膛,暗暗歎息一下女人難以理解,隨即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對難以理解的女人討好笑道:“沒事了?如果不痛快可以繼續……”
“好啦。”青黛拉起了許生的手,不等他露出笑臉,便道:“你說大家都要來大本營過年?這個小年也是?”
許生快樂的將主動伸過來的手抓緊,趕緊回答道:“沒錯,大家族的套路都一樣,尤其是杜欽月,她家裏其實已經算是旁支,而正房的還要去更上一層的家裏拜訪,搞不好連團圓的時間都要改一下,所以小年這種東西,沒有人會管的。你就可憐一下咱們,賞口飯吃?”
青黛正要說:不都是你的錢?隨即就想起這個男人的厚臉皮,說了不知道會換來什麼調侃,終究還是將這句話給咽回去,隻道:“咱們的團圓飯,那就還是讓張宏俊來下廚吧,來了京都,他就不做飯好久了,不能讓他忘記了手藝。”看張宏俊的樣子就知道盯死了杜欽月,那作為新時代的好男人,不會廚藝怎麼娶老婆?
許生心領神會:“沒錯,他確實是要練習一下,我也去學習一番,一定不會讓你被杜欽月比下去。”
青黛被這句話弄的臉色羞紅,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一開口就要掉進陷阱裏頭。眼看著要到家門口,甩開許生的手就道:“今天的菜還沒有買,你就去采購一下吧,過年了要吃魚,年年有餘,記得多買一點魚肉回來。”
說完,就進門關門,將許生給擋在了門外。不過她並沒有朝裏麵走去,腳不自覺就停在了玄關,也搞不清自己在等什麼。
沒幾秒,門外就傳來了許生的聲音:“得令!”接著就是一串歡樂的踏雪離去的腳步聲。
屋內的暖氣因為人少,便隻開了房間內的,大廳的溫度有些低,可是青黛退去了外套,依然覺得暖融融的,身心都浸泡在溫水中,呼嘯的寒風也無法驅散她心頭的陽光。
就在她朝樓上房間走去時,一個美麗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
青黛這才想起了林欣然。說來也奇怪,這樣一個大美人,應該在任何地方都是無法被忽視的發光體,但是林欣然就是將自己從眾人的視線中隱去,隻有專門關注才會發現她,就連青黛思考年節都沒有想起她,可見有多麼缺乏存在感。
“欣然,今天是小年,你也別悶在房間裏,和我們一起過個節吧。”青黛放下了那點疑惑,笑著邀請道。
林欣然似乎有些怔忪,接著點點頭:“好,我下廚給你們吧。接受點單。”
青黛聞言更有些奇怪了,林欣然是在開玩笑嗎?這和之前故意隱身的態度完全不同了。不過想想活動比蟄伏更加容易發現破綻,既然一直稱重病的人願意走出來,就再好不過,便道:“你還在休養,不要勞動了,我們說不定還要邀請一些朋友來,異能者大胃王都不挑食,你就好好的做個花瓶吧。我可沒有和這樣的大美人一起過年的經驗,說不定可以沾一些美美的氣質來。”
林欣然被青黛這拙劣的笑話還真的逗笑了,玉手輕抬,低下一點頭,遮住了露出的牙齒,當真是應了那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風情萬種,勾魂攝魄。笑過後,她才道:“我都休養這麼久了,也該活動一下,做飯都不算是體力活,就當做我留在這裏的心意吧。”
青黛一邊露出垂涎的表情,一邊心中拉起警報:林欣然果然有變,之前何曾如此嬌媚的笑過,無論遇到了什麼情況,她都是堅定勇敢的,更像是希臘神話中美與戰爭的女神,高貴又不容人褻瀆。
不過青黛已經不是初入京都的小白,有疑問也能夠好好掩藏在心底,欣賞了一番美人姿態便又道:“我已經叫許生給我們買食材了,晚上大家一起動手好了,你若真的手癢,可以掌廚,那樣也省力一些。”
林欣然笑著點頭:“行,我晚上多教幾個人,說不定還能夠開個廚藝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