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帆則是冷笑一聲,看著那些個學生道:“欺負了我們家的人,隨隨便便五千字檢討就沒事了?許教授,你大概是沒聽清楚你的學生說過的話,他似乎瞧不上的是我們整個工程隊。”
許文言麵上不怎麼好看,鐵青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顧天嬌奇怪的看了顧帆一眼,這廝怎麼回事?他不是應該忌憚一下這個許文言嗎?
怎麼感覺想借著這事鬧騰起來了?
宋岐山摸了摸顧天嬌的耳垂,眼裏帶著點安撫意味道:“別怕,我在。”
很順暢的言語,帶著磁性的嗓音,讓顧天嬌耳尖發熱。
大概是有宋岐山和顧帆出來撐腰的緣故,王家福他們幾個立馬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當然抹去了顧天嬌對那些個學者的言語嘲諷。
這話本身私底下學生和工程隊的工人有衝突沒什麼,但是鬧到了明麵上就不太妙了。
尤其是幾個學生有瞧不起人的意味。
首長說過,年輕人的天下在農村。
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到那裏是可以大有作為的。
這些年輕學者的態度,說小沒什麼,可說大了可就是明晃晃的打首長的臉了。
顧天嬌明顯的看到了宋岐山給顧帆使了個眼色,而後顧帆就更加明目張膽的要把事情鬧大了。
許文言歎了口氣,看向宋岐山道:“宋隊長,我們不是剛才都說好了嗎?”
宋岐山一臉沉靜的看著許文言,一字一頓道:“我、很,失望。”
顧天嬌聽的一頭霧水,但麵上卻是不顯半分。
這時顧帆接話道:“許教授,你也看到了,我們本來想著的是大家以後工作互幫互助,研究隊的事兒我們也不會插手去管,盡量滿足你們的需求,可是許教授是你們研究隊的人瞧不上我們,既然如此我們就隻能退而求其次,隻要完全服從上級命令這一點能夠做到就足夠了,至於私底下有什麼糾紛我們都不管。”
顧天嬌恍然大悟。
現在是在爭主動權。
“顧副隊長,他們不答應咱麼那就換人唄?剛好我姑父說咱們工程隊有不少研究所排著隊等著請呢!”趙一鳴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靠在籬笆邊上,叼著一根枯草吊兒郎當的看著許文言說。
這無疑是在明晃晃的告訴許文言,你不和我們合作了,多的是人要同我們合作。
合作失敗,對工程隊沒有任何損失,但是對於他們研究隊的人來說那就損失大了。
許文言憋著一口氣,餘光掃向了顧天嬌,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明銳。
怕是記恨上了顧天嬌這個導(晉)火(江)索。
顧天嬌不以為然,靠在宋岐山懷裏裝柔弱。
緘默良久,許文言同意了宋岐山和顧帆的說法。
他歎了口氣對他的學生說:“還愣著做什麼?!不去幹你們要做的事兒?!”
這時顧天嬌從宋岐山懷裏探出了個腦袋,紅著眼睛委屈巴巴的提醒道:“別忘了五千字檢討啊!這可是對我的道歉,我要一個個看!”
幾個鬧事兒的學生眼巴巴的望著許文言。
許文言頓了一下,憋了好半天才道:“你們沒聽見嗎?!欺負別人女同誌就得道歉!”
以周進為首的學生不情不願道:“是!”
顧帆也是挺厲害的,剛爭到主動權,又立馬對著許文言扯出了笑臉道:“許教授,我送你回住所吧?你們住的地方我們安排人收拾了的,很幹淨。”
許文言現在看著顧帆他們一家子就有脾氣,但是他忍了下來。
他沒好氣道:“不用了,明天不就是要進沙漠了嗎?我去看看我孫女。”
顧帆順勢點頭,安排了個人給許文言領路。
許文言一走,工程隊的男人們都歡呼起來了,大聲喊著宋隊威武,顧隊好樣的!
這人心那叫一個輕輕鬆鬆的得到了。
顧天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做了一回兒跳板啊!
她有點不痛快的撇了撇嘴,轉身就走。
宋岐山一愣,立馬是跟了上去,顧帆給工程隊其他人交代了一些話以後,把剩下的事兒交給了趙一鳴。
趙一鳴這人以前是挺不靠譜的,但是不得不說他現在成長了不少。
宋岐山顧帆從來不打壓本就有能力的人,即便再怎麼不痛快許軍因為趙一鳴的緣故沒活下來,也沒有將私事和公事混為一談,該重要的還是重要的。
顧天嬌回到屋子裏便是將一頭霧水的宋岐山壓在了床上,死死的掐住了宋岐山的脖子,坐在他腰上大叫:“好啊!你們合起夥來利用我是吧?!我還準備著唱幾處戲,讓許文言那老教授和許冬至鬧掰,結果你們一開始就讓他對我產生了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