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該怎樣做。”楊智城一如既往的恭敬。
“她的樣貌變了嗎?”閆時輪沒回答,卻反問。
“有細微的差別。”
“1500年了,我已經記不清……她的模樣了。”
“大人,她……”
閆時輪不知從哪化出一隻藍色小瓷瓶,倒出一粒乳白色的溢著香氣的藥丸,他以指尖順著蒼舒言的手臂、肩頭、臉龐,緩緩的一點點依靠觸摸而確認位置,輕輕用指腹摩挲著那柔軟卻早已冰涼的唇,將藥喂入。
“送她回警局,這瓶藥交給子韜,轉告他,一定要囑咐她每三日必須服用一次,就說這是我在保她的命。”
“但……”
“不用多說,稍後來此接我。”
“是……”
感受到雙臂中的重量消失,隨後是汽車發動的聲音,閆時輪並未動,月華照在他的身上,透著一股神秘又難以言喻的哀傷,街邊的一排路燈毫無預警的連續閃爍了幾次,閆時輪轉過身,麵向著漆黑而未知的方向。
“你,壓的住一時,卻壓不了一世,值得嗎。”自遠而近的一條人影,沒人看見他是怎樣走來,而話止,人已經在閆時輪的身前。
說話大男孩的非常年輕,好像剛剛成年的樣子,時尚的穿著,紫色的眼眸,銀色的披肩長發隨意的束在腦後,右耳之上的耳釘閃閃發光,神色中帶著些許的怒氣與無奈。
“不講話,這不像是你的風格。”
“我會講的你不會聽,你想聽的我不會講。”
“你總是喜歡這樣氣我嗎。”
“星見,你不該來。”
“你這種逞強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
星見絕美的臉龐,雌雄莫辯,怒氣已然消散,餘下的隻有一絲無奈與難以掩飾的擔憂。
“我送你回去吧。”
閆時輪伸出的手做出了回答,片刻之後才傳出他的話語,似乎帶著些許的感情:“多謝。”
有人說盲人的世界沒有色彩,沒有光,什麼都沒有,也有人說,盲人的世界是一片灰暗,就好像被濃濃的大霧籠罩了一般。
而蒼舒言不知道,閆時輪的世界是怎樣的,但她很想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控製不住一顆想了解他的心。
晨曦的微光自世界的東方緩緩的射出,紅光映照著藍白的天際,一瞬間滿目的金光蓬勃而出,晶瑩耀眼,而這份微暖的感覺透過米色的窗簾,輕輕灑落在蒼舒言的身上,人也悠悠的醒轉了。
“小言,你醒了。”羅子滔關心的話語離的很近。
蒼舒言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昨夜不適的胃部現在已經不再難受,四周的景物告訴她,現在正在警局的辦公室。
“師兄,你一夜都在?我是怎麼回來的?我記得……好像……”
蒼舒言記得昨夜她見到那個人,他告訴自己說他的傷勢沒事,然後自己好像就難受的暈倒了,是他送我回來的嗎?蒼舒言內心疑問,卻又感到一絲寬慰,他應該是原諒自己了吧。
“是楊智城送你回來的,就是時輪身邊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