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神色不自覺的顯示出來,蒼舒言覺得自己之前做的太過分了,即便不原諒,也是無可厚非的。
“哦,師兄……有什麼吃的嗎,我有點餓了。”蒼舒言有些窘迫,嬌媚的臉頰帶著一絲紅暈。
“這是時輪交代,一定要叮囑你每三天服用一次的藥,你好好收起來,這關係到你的命。”羅子滔將藍色的瓷瓶鄭重的交給蒼舒言。
蒼舒言握著瓷瓶的手,仿佛可以感受來自閆時輪身上那一股特殊的草木氣息,就算自己做的那麼過分,他也同樣一視同仁,蒼舒言相信他不是一個記仇的人。
如果是過去蒼舒言絕對會丟掉這瓶藥,而現在她相信閆時輪善意的保護,小小的瓷瓶一打開,一股清香襲來,令人不覺的精神舒暢。
“我知道了,師兄你放心吧,我會按時吃的。”
羅子滔也有些吃驚蒼舒言的改變,但很快就釋然了,也許人經曆過一些事情就會在不經意之間長大。
“昨夜你已經吃過一次了,現在我給你去買一些粥,你在休息一下,接下來可不能再偷懶了。”
羅子滔臨出門還不忘叮囑的模樣,讓蒼舒言的笑容也浮上嬌顏。
“謝謝師兄。”
蒼舒言已走到了堆滿資料的小會議桌前,眼神也即刻被內容而吸引,清澈透亮的黑眸又一次蒙上霧氣,資料顯示的內容令她明白,自己之前真的是無知又無理取鬧。
羅子滔很快回來了,蒼舒言的表情也讓他了解,怕是已經看到桌上那些資料了。
“師兄……”
“死者田翔,翔天地產的老板,本月的10號,也就是9天前猝死,因家屬意見不合,還未達成同意解剖建議,在昨天之前,屍體一直都在長海醫院的停屍間內。”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真的死了七天以上……”
“小言,師兄知道你從來不信這些鬼神之說,過去我也同樣不信,但是這個世界確實有許多匪夷所思,又無法解釋的事情。”
“小言,你再來看看這個。”
羅子滔打開一旁的電腦,重新播放了之前暫停的畫麵,那是包括長海醫院內,以及從醫院到西區濕地公園整個路線上所分布的攝像頭拍攝的畫麵片段。
蒼舒言不可置信的看著畫麵上那一幕幕的影像,一名50左右的肥胖男子,神情木訥動作僵硬,那種感覺令她腦海中隻出現兩個字“喪屍”,但這樣一個已經被判定死亡的人,卻自己走了將近30公裏的路程。
“師兄你的意思是說,有東西操控了死者的屍體到了蘆葦蕩?”
“沒錯,這也是時輪所說的,找到下一個人帶到蘆葦蕩的目的。”
“那麼三天,三天是什麼意思?”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也許是指下一個目標三天後就會死,如同田翔一樣的猝死。”
“下一個目標是誘餌,他想用這個誘餌引那個東西,然後消滅。”
“這應該就是他的計劃,小言,這不是我們普通人可以緝拿的凶手。”
“師兄,他還有傷,我擔心……”
“相信他吧,我們能做的就是在三天之內找到這個人,配合他的計劃。”
“那師兄有頭緒了嗎?”
“翔天地產前年有個樓盤竣工,但是被爆出偷工減料,就是一個半月前,其中有一棟11層的小高層坍塌,造成三死十二傷,我懷疑和這件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