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當然不會,白老太太上了年紀的人,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可擔當不起啊,我看就在京裏給她們找個院子住下算了。”
聽完君少商的話,白玉沉思不語,半天才說道:“這事兒還是我辦吧,好歹也是我娘家人。等我安置好之後,她們是好是壞,找不到你頭上,也說不出君府什麼話來!”
“你想得很周詳,隻是我怕你身子不宜勞累。要不你說出個章程來,我替你辦?”君少商試探地問著白玉。
“好吧,那就這樣。當初我受了老太太的一個恩惠,現在該是還她的時候。玉玲瓏本來就是她的,現在還是還給她吧。”白玉下定了決心,咬著下唇說出來。
君少商吃驚地看了她好久,才有點結巴地問道:“玉玲瓏如今成了京中有名的玉器鋪子了,你這個時候還給她,豈不太虧了?”
“什麼虧不虧的?生意是人做的,她當初送給我的時候,也許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能做好。不我當初嫁過來的時候,除了她還惦記著我,就沒有別的人了。不管她安的什麼心,我都不會做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君少商見白玉心意已決,也不再相勸,點頭道:“既這麼著,我就替你辦了。白老太太恐怕不會管理那鋪子了,左右還有李原,讓給他也好!”
夫妻兩個商議已定,白玉就把鋪子的房契拿出來交給君少商,笑道:“我現在可不是你的競爭對手了,你再把鋪子交給老太太之前,把楊成收到你那兒吧。我還想撮合他和小環成一對兒呢。”
“這個好辦。瑞福祥以後也是你的,我們之間還何分彼此?說真的,你到時候生產了,我就把瑞福祥交給你打理可好?”
君少商笑吟吟地瞧著白玉,白玉笑道:“這個我還沒想過,我那間成衣鋪子還不夠我做的呢。到時候再說吧。隻是我想換一個地方兒,既然李原有可能接手玉玲瓏,我幹脆把成衣鋪子遷到瑞福祥旁邊吧,省得成日和他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這個我可是求之不得的。”說著君少商就匆匆地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怎麼安置的,總之是把玉玲瓏給了白老太太,又替她們安置了一處小院落,一應吃穿用度都預備齊妥了,又送給她們一千兩銀子。
回來一長一短地學給白玉聽,又道:“你這也算是對得起她們了,日後隻等你父親怎麼發落了。你是出嫁的女兒,雖然該管,但是以後的事情誰也料不定。隻要她們安生過日子,一口飯君家總還管得起的。”
白玉靠在君少商的肩上,幽幽說著:“雖說我是白家的女兒,可終究沒有過過一天的舒心日子,說到底和她們真的沒什麼感情。所謂的父親也隻不過是名義上罷了,他不承認我,這也沒有法子,隻不過苦了我娘了,死了還要背上那麼個名聲。現在我過得這樣,想來她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夫妻兩個說了大半夜的話,才沉沉睡去。第二日一早起來,白玉就讓君少商去刑部打聽了,看看白老爺到底怎麼個發落。
回來之後,君少商才長歎道:“他也忒是貪了。我每次都是上萬的銀子給他,他還沒個饜足。從白府裏抄出來的東西,金銀珠寶多不可數,田地鋪子都好幾處。他一個四品的京官,哪有這麼多的俸祿?”
“唉,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我能有什麼法子,填滿他那望不到底的欲壑呢?”白玉眉毛緊緊一皺,旋即又舒散開來,問道:“這麼說,罪責是難免的了?隻是怎麼個處置法啊?”
“按我朝律例,官兒肯定是保不住了。至於發配還是流徙,隻能看聖恩了。”君少商咂摸著嘴兒,又點頭道:“你說,能不能去求求徐元朗?他是英王的伴讀,和英王說得上話,能從中打聽幾分信兒也說不準呢。”
“算了,事到如今,求誰都沒有用。我不希望他是自己的父親,就貪圖一絲之念去給他求情。該得的終究要來的,這就是自釀苦酒,品嚐的隻能是自己!”
白玉說完,兩眼隻朝著窗外望去,那兒一叢火紅的月季開得正盛。白玉目不轉睛地看了良久,才苦笑道:“就像這月季花,雖然爭一時的鮮豔明媚,最終還是經不住雨打風吹!我和他雖然沒有什麼父女之情,也不想他深陷囹圄。若是有一天他真的發配到邊緣蠻荒的地方,我也隻能送他一些銀錢,別的,實在是斷難幫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