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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瀟挺著肚子,尚俊卿沒讓行禮直接賜座,他開門見山地道:“王逍瀟,你給朕說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逍瀟眉心一跳,不知尚俊卿忽然問這個做什麼,隻聽他又道:“有傳孩子父親是燁王。”
她瞠目結舌,看著燁王無辜的眼神,自己的臉不由紅了,肚子裏的孩子不被認為是自己夫君的,而是別的男人的,實在有夠羞人。
“是……”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否則……欺君!”尚俊卿道。
燁王尋思著,本來王逍瀟已出宮,他受宋溫如之托要將人安置妥當,結果卻因為他的疏忽讓王逍瀟又入宮內,怎麼著也得把她再安全帶出宮。
那就說成是他的孩子吧,皇帝表哥斷不會再尋出借口將王逍瀟扣下。
於是他一咬牙道:“臣弟的。”
“宋溫如的。”誰料那廂王逍瀟恰好開口。
兩人對不上號,又不敢頂著欺君的罪名,又瞬間同時開口。
“宋溫如的。”“燁王的。”
尚俊卿本是略顯玩味的神色忽然沉下來,“怎麼,當朕在開玩笑?”
一聲質問,嚇得逍瀟當即不顧身子立刻跪下去,燁王也趕緊俯首扣地。
逍瀟知道尚俊卿在等她解釋,她道:“民婦確認是宋溫如的,隻不過……”還要給剛才她與燁王撒的謊找個理由,“隻不過燁王以為是他的。”
燁王心中亂跳,他自打見過王逍瀟的容貌之後,心中就生了綺念,要不是她成了好友宋溫如的女人,他早下手了。可現在他二人當著九五之尊的麵不得不承認有私情,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明明兩人清白得跟什麼似的。
尚俊卿目光陰沉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他心中跟明鏡似的,王逍瀟怎麼可能看得上那個九饢翻地,這孩子必然是宋溫如的。現在不但宋溫如最愛的女人在他手裏,連同孩子也在手裏,他不信宋溫如還不為他所用。
隻是這個起關鍵作用的女人已經被自己一句“欺君”嚇慘了,跪在地上還在隱隱發抖。
他緩步走到她麵前,“你與宋卿之間……朕都知道,”低低歎了一聲,“唉,你何必……”
唉,你何必!
這句話的語氣、音色怎麼如此耳熟?
逍瀟的心弦狠狠一震,完全不顧禮數地猛然抬眼去看尚俊卿。
“你何必騙朕,現在處處都是暴亂,宋卿又不在城內,你就在宮內留著吧。”見逍瀟有所反應,以為是被自己的關懷說動,尚俊卿又繼續說道。
上一世死前,平都公主不顧她指頭壓在棺木上,釘死棺蓋將她活埋時,她就聽到這句話。
平都公主說宋溫如在場,她又在棺木中聽得不甚真切,以為這句話是宋溫如所說,嘲笑她都落得如此下場,還心念著他能給她一個交代。
錯了。
都錯了。
是平都公主故意引她這麼想的。
而尚俊卿和宋溫如的聲音還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