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沈慕容約莫十五歲,便像個小大人一樣很多事都能拿得定主意,沈衍曆練了他一段時間後,終於在去年兩次南巡,沿途為沈慕容掃清了最後的障礙,也為沈慕容的登基奠定了道路。
他們搬到了江南的一處府邸中,過著今看風雨明朝花的日子。
關清秋手中拿著扇子閑閑扇著,兩人都好似沒看見麵前的一排如花女子一般。
李玉在前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張臉都不知道放在哪裏:“哎喲!兩位主子,好歹說句話喲。”
關清秋道:“這有什麼好說的。”她起身走到一排女子跟前,挨個打量了一遍,點了點笑了,用手從一個豐腴女子的香腮便劃過:“這瀛洲府美人夠多的啊,也難為府尹找的,瞧瞧,個個都如花似玉的。”
沈衍本來準備看好戲,怎麼發現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關清秋一笑:“美人芳齡幾何,仙鄉何處啊?”
那女子生的一副巧笑倩兮的麵容,難得的是不是時下流行的削瘦,而是曲線優美,此時開口的聲音也帶著微微的沙啞,十分性感:“民女來自瀛洲府歸遠縣,年芳二九。”
她見到一個清麗美人問她話,立馬全說出來了,也忘記了府尹的話。
她們隻知道自己是被送來給一個大人物的,具體大到什麼地步,她們就不知道了,這處宅子外麵像是與其他的沒有分別,裏麵卻是暗藏乾坤,隻覺得什麼東西乍一看隻是雅致,仔細看了都是些極其稀有的東西。
就像那女子手中把玩的東西,不懂得會以為隻是石頭罷了,她家是開當鋪的,這眼力還是有的,那根本不是什麼石頭,而是難得一見的雞血石,她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怕是普天之下隻有這一塊罷了,當下更好奇院中兩人身份,卻也不敢多言。
沈衍臉黑了下來,拉著關清秋就走了。
臨走時丟下一句:“把人安排到外麵去,告訴瀛洲府尹,改天朕親自上門問候他全家!”
李玉冷汗涔涔而下,唯唯諾諾的開了口:“是。”
這十幾個美人被匆匆送來,又被匆匆送走,簡直像是來江南遊玩似的。
比她們更加鬱悶的是瀛洲府尹,聽了太上皇那滿懷深意的問候,簡直腸子都悔青了,隻恨當時誰給自己出的餿主意,非要去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
外麵風吹過竹海,引得一片沙沙作響。
裏麵關清秋看了沈衍的臉色就像逃開,這下可通了馬蜂窩了。
關清秋一向隻知道,把沈裕往別的女人那裏推是禁詞,不知道原來自己跟美人說話更是大大的不妥。
沈衍臉色在暗處晦暗不明,身影有著強烈的壓迫感。
關清秋匆匆丟下一句:“我月事來了。”
沈衍一把拉住了,氣勢逼人,一如當日在戰場上獨對千軍萬馬:“剛才不是很精神嗎,怎麼見了朕就身子不爽了?”
關清秋動了動沒掙開,就不費那個心思了。
她輕輕上去在沈衍的堅硬的側臉映下一個吻,沈衍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輕吻著關清秋白皙的耳垂。
關清秋察覺這個男人體溫有明顯的升高後,毫不留情把人推了出去,卻被沈衍一把含住了嘴唇,慢慢的誘哄她張開牙關,關清秋一聲低低的呻吟出聲,霎那間事情就不可控製了起來。
紅燭搖動,紗幔青飄,無限的風情無限的曖昧……
春去冬來,天上的參商罔顧交替,星辰在一望無際的夜空中緩緩劃過柔亮的詭計。
江南美景依舊,春時梨花滿園,夏季荷花十裏飄香,秋季有桂子,冬季有葳蕤雪景,還有一對璧人相伴與此,一不經意就度過了漫長時光。
須臾恍然如夢,又是幾個月過去,夜空有新雪飄下,皇宮裏的沈慕容處理完奏章後想起江南風景,父皇和母後一定在何處瀟灑,留下他一個在皇宮,不由望天翻了個白眼。
侯雲現在已經是太監總管了,他端上來一碗八寶粥:“聖上用了再看書吧。”
他作息十分規範,晚上必要看三刻鍾的書。
沈慕容笑著點了點頭,侯雲一直照顧著他,他也視侯雲為哥哥一般,並沒有什麼奴仆之分。
侯雲看著夜空想著,現在,聖上和上官主兒那邊一定一切都好吧。
夜幕降臨,星河浩渺無邊,一顆流星劃過了一個完美的半圓,就像兩人,無論前世今生,殊途同歸,終究是走到了一起。
燈火點亮大地,皇宮閃爍著溫暖的光芒,明天朝陽升起,又是一個美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