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說!”
“你出門的時候,門窗是鎖好的麼?”
“我鎖了門。可後廚房的窗子是常年開著的,整個宿舍區家家如此。見鬼的破房子,沒有排油煙機!”
“有沒有可能,有人躍窗入室?”
“也許!去年發生過一起盜竊案。”
我火衝腦門,血往上湧,“戴天,你這個笨蛋!那起盜竊案到現在都沒破!如果你是冤枉的,又確實是有人跳窗入室,你就等著背黑鍋吧!”
“我。。。”
“周綸當時昏迷了!你難道看不出來?有什麼事要你把她一個人留在房間裏?”
“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她隻是睡著了。。。”
我可悲地望著他,喟然長歎:“可惜了你的聰明,都用錯地方了!”
“我要知道那兩個小時你到底去了哪裏?除非,你打算認罪!”我恨不得變成周興、來俊臣那樣的酷吏,巴不得給他來個嚴刑逼供,隻要能讓這小子把事情和盤托出。
“青青,我真的不能說!”
我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痛苦的掙紮。
“戴天,保護別人的前提是。。。先保全自己!”我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他眼中騰起碎焰,頊臾成灰,“青青,別逼我了。你今天能來看我,我已經很滿足了,我送你的花應該早就凋謝了吧,沒關係,隻要你喜歡,我以後再買給你!我聽說那家花店新到了一種英格蘭玫瑰,花朵是藍色的,你們女孩子應該會喜歡。。。”
“戴天!”我搖了搖頭,斷然起身。
“青,你生我氣了!”他倉惶地站了起來,伸手來挽我,手臂定格在空中,然後頹然垂下。
“不是我不知道為自己辯白!這種時候有哪個人不想脫罪?可這事關係到一個人的名譽。在我的心裏,她的名譽比我的命重要!幫我向周綸說對不起!我他媽活該!這個罪,我認了!”
“你以為你很英雄,很Man?你以為這裏在拍好萊塢電影?Coward!你這個懦夫!你是我見過最廢物的廢物!”我從背包裏拿出一袋比利時巧克力沒好氣地扔在桌上,獄警馬上收起了它們,拿到一邊仔細檢查。
他怔怔地望著獄警的背影出神,喃喃囁嚅,“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吃這種巧克力?”
“奢侈的東西,30磅!我一天的工資!包括今天曠工來看你的損失,還有地鐵車票,還有我浪費的口水!你認了罪如何還我?”
“青。。。”他跌坐在椅子上,十指攏進發中,將頭深深地埋向桌麵。
“周綸怎麼會昏迷?”思維的靈光稍縱即逝,我抓住了它的尾巴。“她出了家門一路到了你那,中間應該沒有意外。你,倒過一杯水給她?”
“是她說的麼?那就是吧!”他茫然地抬起頭,眼神空洞渺茫。
“你。。。”
我不是柯南道爾筆下的福爾摩斯,所以,識取地放棄了沒有希望的推理。
“戴天,不可一世的‘文淶王子’,你這回真的遇到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