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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慶憶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記得每日播報,現場跟進,究竟蕭子鴻什麼時候破罐破摔,我們拭目以待。

他們倆自從複婚,白美人的情商呈直線下降趨勢,越活越皮。江祈晚發了個比中指的表情過去,扔掉手機,又等了一會兒,從腋下取出溫度計。

380°!

一蹦三尺高!

她撈過手機照了張證據,興奮地向老蕭宣布:我發燒了!

很快蕭子鴻打來電話:“開門。”

她昨晚喝了酒渾身發燙,又被空調冷氣當頭吹了半小時,不生病才見鬼了。蕭子鴻把她塞進車裏要送去醫院,心裏悔得要死,還好意思說喜歡人,這麼不體貼。

江祈晚倒不介意,摸出他手機打遊戲,“去醫院做什麼,發燒又不是大不了的病,我自己開些藥你幫我去買就好了。”

老蕭生氣了,他看到消息嚇得心都跳出來,本人卻這麼不愛惜身體!“你閉嘴!”

“哎喲,你怎麼對病人這麼凶。”江祈晚現在才開始裝柔弱,揉著太陽穴,天下第一委屈,“人家頭暈,胸悶氣短,冷熱交替,什麼酶都罷工了,神經元,我聽見神經元斷開的聲音了,啊,不行了,子鴻哥哥,你的祈晚妹妹要死了。”

死不了,三天後就活蹦亂跳。

當然這三天子鴻哥哥寸步不離,叮嚀周至,悉心照顧,細致周到。祈晚妹妹感動無比,無以為報,芳心暗許,非他不可。

告白畫風也是十分獨特,他把水端來讓她吃藥,她撒潑打滾:“我不吃我不吃,除非你親親我。”而後她笑著撲上來,兩條腿夾住他的腰。蕭子鴻嚇了一跳趕緊摟住她,怕她摔了,“你又發什麼瘋!”

江祈晚指了指嘴巴:“你再嚐嚐是不是苦的?我沒擦口紅。”

蕭哥別開臉,那晚的尷尬回憶又來了。

老江暗罵他慫,這種事竟然還要女孩子主動。她像小貓一樣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頭發,“我病好了,不會傳染給你,你親親我嘛。”

蕭哥徹底栽了。

……甜的。

不出意料,她家人極力反對這門婚事。

蕭子鴻第一次見識到她的辯才。家人說蕭子鴻沒上過大學,她說杜甫科舉屢屢落榜。他們說他工作不幹淨,她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世界人權公約說人人生而平等,身為知識分子更應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他們最後竟搬出門第,說自家數上去可是名臣之後,江祈晚真被逗笑了:“拜托了江教授,看看日曆,什麼年代了,您還搬魏晉時期士庶天隔那一套出來啊?戶口本都取消階級劃分了,你思想很反動哦。”

江教授生氣!江教授要太太抱抱!“你這丫頭牙尖嘴利!我和你沒法理性溝通,讓你媽和你講!”

“那就有請友方二辯發言。”

她鑽進蕭子鴻懷裏,大熱天的也不嫌黏膩。他無奈地理了理她的頭發,聽她下一輪旁征博引雄辯滔滔。

她是句句在理,但遇到不講理的就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