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萱警醒,“你說什麼?身體不舒服?!”
小楚還未解釋,就聽裏麵突然一聲重響,似乎是什麼摔倒了地上。
緊接著傳出白慶憶的呼喊聲:
“任策!不行!你別過來!”
“我說了你不準過來!”
“別碰我!……唔!我說了不要!手拿開!”
“不可以……!放開我!!”
“……小楚,給姑姑拿把刀過來。”
任策稍微用些技巧就把白慶憶壓製住了,一手鎖住他兩隻腕子一手摘下素鏈,終於如願以償,嘴上還在哄:“乖,聽話。”
白老師被暴力就範,眼睜睜看著自己戴了多年的項鏈被他解開,而且再無回還的機會,置氣地踩了他一腳,“放開我!”
小策趕忙鬆手,討好地給他揉手腕。白老師毫不領情地掙開,走向房門不想再理他。手搭上手柄,往內一拉。
“程萱?!”
她手持一把瑞士軍刀,正要對付門鎖。兩人撞了個正著,刀尖對著他小腹,她呼吸一窒立刻把刀收了回來,才抬頭看他驚訝的麵容。
美好的模樣。但她目光一寸寸往下,脖頸處的曖昧紅痕,半開的領口,淩亂的衣衫,是不該屬於他的汙漬,她眼睛暗了下去。
任策自後把白慶憶收入懷裏,警惕地看著程萱,一邊幫他扣上衣扣,像一隻在宣誓主群的野獸,“你為什麼在我們家?”
程萱內心生出一種尖銳的憤怒,或許說是嫉妒更為貼切。她還未開口,小楚蹬蹬蹬地跑來了,“姑姑!姑姑!我找不到鑰匙!”
真是親生的,你這個引狼入室的小叛徒。任策咬牙切齒,“白小楚!回你房間去!”
無辜的小楚:“哈?為什麼?”
白老師不喜歡程萱和他的女兒這麼親密,也命令道:“聽話,回你自己房間。”
程萱把檢驗結果放在茶幾上,推到白慶憶麵前,“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他果然拿起細看,肝癌第四期,腫瘤已經擴散,越看越悲哀。到底是他的爺爺,曾經十分愛護他,於情於理他都該去陪他最後一程。
“快死了,一把枯骨頭。”
白慶憶轉頭看了看任策。他不知在想些什麼,皺著眉頭沉默不語。他把報告單放回茶幾上,“什麼時候的飛機?”
“你要是想走,我們現在就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