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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任策突然嚴肅起來。他這個人眼睛長得太銳利,平時對著白慶憶都是嬉皮笑臉,也看不出什麼,可一旦嚴肅起來,簡直完美詮釋目露凶光四個字。即便戴著個傻了吧唧的小怪獸麵具,依然能定住人。天生的低音炮更是充滿威嚴,叫人一定得聽他說話:

“我是想讓你知道,以後遇到什麼事都不用讓步,因為你是任策的人。”

白慶憶想,任策這句話如果是對著女孩子說,可能會把人活活蘇暈,可對著他就……“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

“花錢消災更可行。”

任策驕傲地說:“看來你是不知道‘任策’這個名字有多厲害了。”

求你了大哥,別戴著個傻逼麵具誇自己厲害了。

白慶憶在等公交車的時候,被迫聽完了任策的光輝成就。說他學生時代曾拿著一把美工刀,把來收他保護費的學長嚇得屁滾尿流,後來不讀書了到道上混,更是風生水起。“在x市,你隻要報上任策的名字,誰都不敢招惹你。”

白慶憶心不在焉地望向遠方,嘴上敷衍:“佩服佩服。”

今晚吃什麼?

第四章

任策離開得很突然,一覺醒來叫了幾聲沒人應,打開房門才發現人去床空。

餐桌上他倉促留了張便條:不殺人。白慶憶拿著它發了很久的呆,想到許多事情,沒有一件願意記得清楚,每一件都是長在骨肉裏的熟悉。他把便條收好。

這個周末過得很無趣。其實白慶憶原本就是一個人,不覺得有什麼大問題,隻是生活中已經突然出現了任策,過慣了有人說話逗趣的日子,本來的生活就顯得異常寂寞。畢竟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也是為什麼他讓任策住了這麼久。

任策做的事危險不幹淨,錢自然賺得多,沒有四五套別墅說出來都讓人笑話。他處理完叛徒,坐回了大哥的位置,更沒必要再委身在這舊房子裏。這房子雖然是個二人單位,但白慶憶一直沒有找室友,因為不需要,他想,現在或許要找一個了。

蕭子鴻單手玩轉著槍,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任策蹲下身子和孫辰對視,一把鋒利的匕首貼在他的臉頰上。孫辰冷笑一聲,“用刀?確實夠折磨人的,放血,還是淩遲?”

“我不殺你。”任策沉聲道,“我隻要你兩顆眼珠。”

“我要是你,絕對不留後患。”

“程家都已經當你是顆廢子了,你還以為自己有成為後患的資格?”任策站起身,把刀遞給手下,“孫辰,你和程萱那些破事我早知道了。你向來聰明,可惜看不懂情,更看不懂程萱。一個小時前我就把地址發給了她,你看看她現在在哪裏——哦,忘了,你已經看不見了。”

孫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蒼白的臉上血淚不止。

任策盯著兩個血窟窿,覺得惡心又膩煩,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趕快回家。可他還要將餘孽挖出來斬草除根,生意上也有很多事要處理,什麼時候才能去看白老師?

白慶憶撕開一包白糖倒進咖啡,“我是覺得各方麵都不錯,租金便宜,交通便利。隻有一個缺點,就是太舊,不過住久了就習慣了。您要是有意思,等下我帶您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