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事,任何一個女孩子都羞於啟齒,想要去找他們倆問清楚,卻又不敢。
就在她終於鼓起勇氣想要試探顧南潯的時候,就發生了那件事,以至於和那幫朋友決裂,十年不曾相見。
其實她和顧南笙,也是最近才見麵的,沒想到他卻得了重病。
這時,梁景言已經做好晚飯,端著飯菜上桌:“梁臻愛,愣著做什麼?吃晚飯了。”
梁臻愛隻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笑嗬嗬地起身去吃飯。
對於她來說,不管兒子的爸爸是誰,他首先都是她的兒子呀……
第二天,梁臻愛早早起床,特地煲了小米粥,去看顧南笙。
她來到病房外,就聽見一陣哭泣聲,推門進去,便見劉靜坐在沙發上哭得淚流滿麵。
她忙上去問:“伯母,怎麼呢?是不是南笙的病又惡化了?”
劉靜見梁臻愛來了,忙抹了眼淚,哽咽道:“南笙昨晚痛得一宿沒睡,而且咳個不停,還呼吸困難,剛剛才睡著。”
梁臻愛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顧南笙,臉色蒼白如紙,消瘦得變了樣子,就剩皮包骨了,不禁十分心疼。
劉靜起身,拉著梁臻愛的手:“醫生說,南笙的病不能再拖了,必須進行腎髒移植,否則最多隻能活一個月。最怕的是拖下去,就算找到了合適的腎源,但因為他身體過於虛弱,也不能進行手術。”
梁臻愛多希望,她的腎能合適,那樣就可以把她的腎給他了。
“昨天我在南潯家外麵看見你了,你是不是也去求他救南笙?”
梁臻愛點了點頭:“我是去求他救南笙,但他拒絕了。”
“南潯和南笙是親兄弟,配型成功的幾率大很多,現在就指望他了。以前你和南潯的關係很好,興許能說服他,再去找他試試,好不好?”
梁臻愛本想拒絕,可看著哭哭啼啼的劉靜,看著病入膏肓的顧南笙,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雖然梁臻愛舍不得傷害顧南潯,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顧南笙死呀。
最終她答應了:“我會再去找南潯試試,但不保證能成功,畢竟我們想要的是他的一隻腎,而不是其他什麼東西。”
接下去的幾天,梁臻愛去過顧南潯的公司,可連大門都進不了,還去過他家,結果被物管給轟走了。
她甚至攔過他的車,可他半點兒減速的意思都沒有,似乎想從她身上碾過去。
這天,梁臻愛多方打聽,知道顧南潯約了朋友在緋色會所聚會,便找了去。
她推門進去的時候,包廂裏男女,正玩得熱火朝天,唯獨顧南潯坐在角落裏,悶悶地喝著酒。
有人看見梁臻愛,笑問:“美女,找誰呢?”
梁臻愛沒有回答,直接向顧南潯走去:“南笙真的快不行了。”
顧南潯放下酒杯,看向梁臻愛,輕笑一聲:“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梁臻愛急得抓住顧南潯的胳膊:“你先去配型好不好?如果失敗就算了,如果成功……”
顧南潯甩開梁臻愛的胳膊:“既然我不會救他,那去配型做什麼?”
“顧南潯,你真的能看著南笙死掉嗎?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呀!”
“可現在不是朋友了,不是嗎?”顧南潯緊盯著梁臻愛,見她不說話,輕蔑地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