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鬧別扭(1 / 3)

清淨山的天師府建立了千百年,名冊上登記的弟子數不勝數,一時半會兒看不完,談秋生粗略地翻了翻,立馬拿出手機拍照。

緊趕慢趕,好不容易拍完了,趁看守藏書閣的老天師沒回來,談秋生將名冊放回原處,帶著陶程離開了天師府。

今晚鬧出來的動靜太大,天師府傾巢而出,打草驚蛇,已經不適合繼續搜查了。

所幸名冊到手,可以先回去查查看有沒有線索。

後山的動靜沒有波及到道觀,有驚無險的回了住處,談秋生讓陶程先進屋,自己對著房門仔細檢查了一下,門上的符紙已經不翼而飛了,門口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符紙是被人從外麵撕下來的。

是誰?

談秋生眸光微沉,在心裏推算著嫌疑人。

道觀裏的普通道士,天師府的天師,誰會對一張貼在門上的符紙感興趣?

首先可以排除天師,如果天師真的發現了陶程,不可能隻是拿走門上的符紙,可如果是普通的道士,大半夜來這邊幹什麼,夜間巡邏?維護貴客的睡眠?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解釋,談秋生關好房門,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贏了嗎?”陶程一臉期待,他還沒從“遊戲”中走出來,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

談秋生放下手機,笑了下:“贏了。”

雖然沒找到寄人偶的幕後窺伺者,但拍到了清淨山天師府的信息,相信名冊裏一定能找到線索。

“太好了!”

陶程歡呼出聲,興奮地拉著談秋生的胳膊,蹦蹦跳跳,邀功道:“我表現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有沒有開瑞你?”

“開瑞?”談秋生反應了兩秒,哭笑不得,“carry?你從哪裏學到的英文?”

陶程一臉茫然:“什麼英文,我不知道。”

他隻是圍觀周景融打遊戲的時候聽到過這個詞語,周景融向他解釋過,開瑞就是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帶領隊友贏得勝利的意思。

這一晚上經曆了很多,陶程覺得他完全配得上開瑞。

談秋生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了,陶程能接觸到的人隻有周景融,所以事情肯定和周景融脫不了幹係:“沒什麼,今晚多虧你了,我才能順利贏下遊戲。”

談秋生將陶程按在床上,拿出手機翻了翻拍下來的照片,除了被塗掉的名字,名冊上一時半會兒看不出端倪。

皇。

這個姓氏太少見了,談秋生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皇半仙兒。

皇半仙兒以前講過不少清淨山的秘聞,難不成他和清淨山的天師府有什麼聯係?

陶程百無聊賴,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飄到了談秋生旁邊:“你在看什麼?”

他很粘人,無時無刻都想挨著他的寶物。

談秋生按滅手機:“沒看什麼,你怎麼還不睡覺?”

陶程蹲在他身邊,枕在他的腿上:“睡不著,從醒來發

現你不再之後就睡不著了,我怕我一閉上眼睛,你又消失不見了。”

更怕他一睜開眼睛,自己又回到了別墅裏。

一切都是虛假的,是他臆想出來的,他怕這是夢,更怕夢醒。

陶程垂下眼簾,偏頭在談秋生的腿上蹭了蹭:“你去玩遊戲都不告訴我一聲,嚇死我了,你摸摸,我的心現在還嚇得撲通撲通的跳呢。”

“你的心要是不跳了,那不就死了?”

話音剛落,談秋生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我不是這個意思。”

蓬鬆的白發落在膝上,談秋生撚了撚,很軟。

陶程有一個發旋,很小很圓,在頭頂正中央,老一輩的人都說一個發旋的人性格乖,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陶程無疑很符合。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人來看待?”

指間的發絲滑過,談秋生低下頭,對上一雙清淩淩的眼睛。

陶程抱著膝蓋坐在地上,仰頭看過來,他的眼睛裏蓄了一層水霧,一開口水霧就動了,好像一塊破碎的水晶:“談秋生,在你眼裏,我是什麼東西?”

臥槽,不是,你別哭啊!

談秋生渾身僵直,手足無措:“我,你,我不是……”

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談秋生頭都大了。

鬧脾氣的小鬼沒給他解釋的機會,轉頭就飄出了房間:“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了,我們分開住,冷靜一下。”

談秋生:“???”

這幻視偶像劇分手名場麵的畫麵為什麼會在他和陶程之間上演?

談秋生一頭霧水,又迷茫又無助,心情可以用一個表情包概括: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鬧別扭的陶程拒絕溝通,冷戰時長超出談秋生的預料,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陶程還躲著他。

吃完早飯之後,道士就來趕人了。

十殿氣得腦瓜子疼,罵罵咧咧:“收那麼多錢,這服務態度也太差了。”

“忍一忍吧,本來就不是專門度假的地方。”周景融打了個哈欠,一臉疲憊。

十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昨晚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