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框下有個褐色的樟木桌子,玲看著那抽屜,她悄悄拉開,這一切讓她目瞪口呆,抽屜裏裝的都是照片和相框,玲拾起一張,黑白照片上那個美麗的女人,玲似乎在客廳的牆壁上看見過,對了。。。玲怎麼覺得如此眼熟,可是羅伯的抽屜裏怎麼會有那麼多。。。同一個女人的照片呢?她拿起來,對著牆壁的像框比著,那大小剛好可以放進那相框裏,究竟為什麼要把這些照片藏在這裏呢?
這是她來到這個島上後第一次看見的黑白照片。而且大部分全在羅伯的抽屜裏。
玲仔細的看了那張照片,那個一個站在中間,雙手插腰的女人,難怪自己覺得那麼眼熟,這不是婆婆年輕時候的照片嗎?雖然您年代太遠,玲有些不太確認,但這張年輕的臉孔和客廳擺設無異。邊上一個男人,留著兩撇胡子,穿著黑馬甲。這個有精神的男人應該是邦的父親吧。他們兩依偎在一起,手挽著手,邦的父親邊上還站著一個女人,坐在椅子上。拉著長臉,年紀偏長。這是誰?是邦的奶奶嗎?
玲繼續翻著,她發現了抽屜裏的照片幾乎全是婆婆的照片,難道,現在睡在床上的這個叫羅伯的下人隱藏著什麼?
可是,細想又不可能,羅伯的臉上從嘴角處有條裂開的醜陋的燒傷疤痕,這把他的臉給毀了。婆婆不可能喜歡這種人,而且還是下人。要不,那就是這個下人喜歡婆婆。
玲搖了搖頭,自己怎麼可以如此隨便的去猜測呢。
正當玲看得入神的時候,一隻手搭在玲的肩膀上,玲驚恐的叫了一聲,她回過頭,看見了羅伯的臉,這張醜陋的臉孔已經嚇得她大叫一聲,他渾濁的眼光盯著玲手裏拿的照片。
“羅伯,我。。”玲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隨便翻別人的東西是不好的。
羅伯把玲的照片拿下,放入抽屜裏。推上抽屜。正在這個時候,大房子裏傳來了沉悶的鍾聲。
“婆婆可能有事情找我。我先走了,羅伯,晚上我在帶東西來給你吃。你好好休息。”玲說完尷尬的離開了,走出陪樓大門,玲回頭看了一眼,羅伯正在窗戶邊上看著她。
那鍾聲是婆婆叫玲回去。
當晚,婆婆依舊拉開餐廳的頂櫃,吃起了她的灌頭食品。玲從邊門走進廚房。開始了為自己和羅伯張羅晚餐。廚房裏吃的東西,大部分是蔬菜,這些東西都是每天送過來的。西紅柿,白菜,黃瓜,地瓜等等。今天阿祥沒有送肉來,但是還有雞蛋,想吃點葷的的也隻有掛在灶台上那根癟掉的蠟肉。玲隨便煮了幾樣小菜,就窩在廚房吃了起來。婆婆應該不會希望看見她把這些東西端上餐廳。她整理了一碗,連同煎好的藥湯,準備帶去給羅伯。
對於玲偷翻她的東西,羅伯似乎沒有在意。用完飯後喝完藥後,羅伯休息了。玲正準備下樓,發現那抽屜上放著一張照片。她走近一看,這張照片是她今天看的,婆婆的照片。羅伯怎麼又拿了起來。
婆婆坐在客廳裏,用戴著消毒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翻著報紙。
“大陸和外島在遊行。。。”婆婆自言自語的念叨:“怪不得這些東西越來越貴了。。。”
她的眼睛瞄到了進門的玲,玲知道婆婆正在注意她進門的一舉一動。
她換了鞋子,走了進來,卻不問羅伯病情。
“今天要拿些什麼東西?”婆婆問玲。
“什麼?”玲沒聽明白。
“我真是受不了你,家裏有什麼缺的,跟我說,我好叫那夥計送來,傍晚會來拿單子。”邦媽問。
“好象沒有。”玲回答。
“問你也是問豬。”邦的母親罵了一聲。玲有脾氣卻不敢發:“算了,我自己來,那夥計來的時候,你幫我交給他。”
“張先生已經來過了,說。。。”
“我知道了。”婆婆應道:“你快些去洗個澡,你身上有股。。。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