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是好命呀,吃什麼都不胖,真是讓人羨慕。本宮就不行了,自小就得控製著飲食,稍微多吃一點點就會胖起來,每每見著怎麼也吃不胖的姑娘,你不知道本宮有多羨慕。”趙歆月主動拉住秦采芩的手,見她受寵若驚的陪著笑臉,麵上笑得越發熱情。
聞言,秦采芩顯然是沒想到趙歆月會主動與她親近,受寵若驚道:“殿下是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您看您來了南陽之後,南陽城可比之前熱鬧多了。”
顧左右而言其他?趙歆月豈能讓她如願,側身就要朝外走,卻見她不動聲色的錯了一步剛好擋住自己的視線。“本宮定了席麵約了卿卿,這丫頭是怎麼回事,怎麼到現在都沒有來?白櫻,你去看看。”
“是,殿下。”白櫻轉身就要走,可惜過道並不大,有秦采芩故意擋著去路,她一時間卻沒法過去。“秦郡主,請您讓一讓。”
秦采芩豈能讓白櫻去打攪了秦天和姬卿卿的好事?本想著待事成之後再通知姬朝歌來捉奸,沒想到如今捉奸的現成人選自己送上了門,她豈能讓她逃走?“殿下定了什麼席麵,不知小女有沒有榮幸能陪殿下一塊用膳。”
“你願意陪本宮用膳?那自然再好不過,罷了,卿卿這小丫頭活該沒口福。咱們進去邊吃邊聊,你給本宮說說你們秦陽的風土人情,本宮聽說每個封地的風俗都不一樣,實在是好奇極了。”趙歆月到底也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自見慣了後宮妃嬪們的爭妍鬥豔,扮嫩裝天真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
秦采芩做夢也沒有想到,當日戲耍自己和秦天的刁蠻公主,此刻竟然變得如此平易近人。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此刻秦采芩光顧著高興了,哪裏會往別的地方想?
簡單的對灰奴交代了兩句,她便隨同趙歆月進了雅間,望著明顯比他們的雅間上了不止一個檔次的包廂,秦采芩的目光瞬間被牆上的一副字畫吸引,望著上麵的落款,立刻將秦天丟到了腦後。
“殿下,這副畫可是出自李將軍筆下?”若非落款是李懷瑾慣常用的葫蘆印章,秦采芩真會以為自己看走了眼。那般驚才豔絕的男子,本以為是劍上霜花,不曾想筆下也有如此繾綣柔情的時候。
趙歆月順著她的視線抬頭看向牆上的卷軸,輕輕的點了點頭,眉眼間似有悵然,歎道:“是他畫的,此畫作於我十五歲生辰那天,他說想看我跳舞,我便在庭院中跳給他看,他當場畫了這幅畫。”
果然是李懷瑾的手筆,秦采芩走進卷軸仔細凝望著畫上的紅衣少女,雖然隻有一個背影,卻畫得極為用心,將少女的靈動全都展現在了眼前。“李將軍畫得真好。”
“他一直都是文武全才,尤其寫得一手好字,當年他就是因為字寫得好入了父皇的眼,才被欽點為駙馬的,可惜我與他終究還是緣分不夠。”趙歆月端起茶盞輕輕嗅著香氣,眼神迷離的眺望著窗外,仿若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中。
與此同時,姬卿卿已經上了三樓,也如了灰奴的願走進了秦天的雅間。就在灰奴打算抬腳跟進去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接著脖子一痛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恰巧此刻關上的門被打開,灰奴整個人都摔了進去。
“打算怎麼處置他?”長臨一腳將灰奴踢進房內,順手關上了門,轉頭指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天問姬卿卿。
姬卿卿淡淡的瞥了一眼滿麵潮紅的秦天,問道:“他怎麼了?”
“中了烈性的合歡香喝了燃情藥,此刻正是欲火焚身的時候。”長臨輕笑一聲,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幸災樂禍。“對了,隔壁還有一個與他症狀一樣的,要不要將他們兩個送做一堆讓他們彼此解個毒?”
看一眼隔壁微開的窗戶,姬卿卿皺眉咬唇,掙紮了許久問道:“隔壁是誰?”
“應嬌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長臨麵無表情道,見她還在猶豫剛準備要她不要心慈手軟,卻見她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辦吧,與其讓他們血管爆裂而亡,倒不如成全他們。”姬卿卿神情寡淡道,見長臨驚訝的看著自己,心裏竟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我不該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