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擺手道:“你們分了吧。”

幾個宮女太監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春杏提出:“小俞,咱們來打葉子牌吧。”

唐詩現在哪裏還有心思跟他們打葉子牌啊。她揉了揉眼睛說:“我困了,想休息一會兒,你們去忙吧。”

說完自己翻身爬上了軟榻,拉過被子將頭一起蒙住。

春杏幾個對視一眼,無計可施,隻能默默退下。

瓜瓜看唐詩這樣,愧疚地說:【宿主,對不起,都是我害的。】

唐詩閉著眼睛:【關你什麼事?對了,找到原因了嗎?】

瓜瓜苦惱地搖頭說:【沒有,可能我真的哪裏壞了。】

唐詩問:【那有什麼辦法可以修複嗎?】

瓜瓜:【不知道,初代主人沒有給我植入修複的程序。】

唐詩這還是第一次聽瓜瓜說起它的過去,不禁好奇地問道:【瓜瓜,你有過幾個主人,初代主人是不是很特別?】

瓜瓜:【初代主人就是創造瓜瓜的人。但在瓜瓜這裏,詩詩,你最特別,我也最喜歡你,你別難過了,你要是不想呆宮裏了,我想辦法帶你逃出去。】

唐詩既欣慰又無奈:【傻瓜瓜,不用了。】

要是不知道她的“特殊”,那她跟瓜瓜還有能逃出宮生活的可能。但皇帝既早就已經知道了瓜瓜的神通,又怎麼可能將她放出宮。

暗處不知道有多少隻眼睛盯著她,既是所謂的保護,也是監視。

而且除非她能永遠不再跟瓜瓜說話,否則誰能保證宮外就沒有人能聽到她和瓜瓜的對話,知道他們的特殊?

一旦知道他們的特殊,那些人會放過他們嗎?

懷璧其罪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不說別人,傅太後恐怕都不止是懷疑過她,也打過她的主意。

這樣就解釋得通,皇帝去哪兒都帶著她了。畢竟她跟瓜瓜這麼好使的劇透神器,怎麼也不能落到別人手裏啊。

【宿主,傅太後要瘋了,到處

找你。】()

唐詩聽到這話,心裏毫無波瀾,隻道:【瓜瓜,以後咱們不要八卦了,這種事你也不要跟我提了。我眯一會兒,要是皇帝回來了,你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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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瓜有些失落,感覺宿主都不需要他了。

【哦,好的。】

寢宮裏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唐詩說是想眯一會兒,但哪裏睡得著,她有點想哭,但又覺得丟人,隻能咬住下唇生悶氣。她真是太傻了,被他們騙得團團轉。

***

天衡帝放心不下唐詩這邊,快速處理完萬壽宮的事後便回到了承乾宮,進殿便問東來:“她怎麼樣了?”

東來苦笑道:“想回昭華殿,被奴才給勸住了。但點心沒吃,牌也不打,說是要休息一會兒,如今一個人呆在寢宮,春蘭守在外麵。”

天衡帝點頭:“朕去看看她。”

他疾步走到寢宮門口,輕輕推開了門。

唐詩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像是等了他一會兒,見到他便行禮。

天衡帝伸手扶起她:“詩詩,咱們談談?”

唐詩點頭:“皇上想跟臣妾談什麼?”

她的態度很好,比天衡帝預料的好多了。

但他寧願她朝他發火,賭氣,甚至是大逆不道地像上次那樣抓起東西砸他,丟他,也比現在這樣好。

這隻小烏龜又縮回她的龜殼去了。

他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沒錯,第一次聽到你和瓜瓜的對話後,朕便生出了利用的心思。後來,朕也想過告訴你實情,但又不知怎麼開口,更怕你會因此誤會,覺得朕全是因為你和瓜瓜的這份神奇之處。”

唐詩譏誚地勾起唇角:“不是嗎?這後宮比臣妾有趣、漂亮的女子多了去。若非這份特殊,臣妾怎麼可能會入皇上的眼。”

要說外貌或是性情,原主進宮一年多也不見皇帝多看她一眼。

天衡帝道:“沒錯,朕不否認,朕注意到你是因為你和瓜瓜的特殊。但朕若隻是想利用你,辦法多的是,直接將你囚禁起來,為朕所用,豈不是更好?風險也更低?太後到死都不會知道你的存在。可朕不願意毀了你和瓜瓜的單純、開心。”

“朕不懂什麼叫喜歡。但在這深宮之中,人心險惡,隻有你在身邊,朕會很放心,很安心,不用擔心你是傅家派來的細作,不用擔心你別用所圖。在你們麵前,朕能放鬆下來,做回自己,不用擔心錯付了信任。”

其實他還很喜歡看她和瓜瓜鬥嘴八卦,喜歡看她偷偷摸摸在底下搞小動作,可愛又有趣,給他這寂寥又無趣的人生增添了不少樂趣。

沒有他們,他的生活又會變成以前那樣,一潭死水,按部就班地上朝,永遠批不完的奏折,還有時不時冒出來獻殷勤的矯揉造作的妃嬪。

但他不能,這一人一瓜都太膽小了,說多了隻會嚇跑她。

唐詩臉上的表情有些微的鬆動。她下意識地想找瓜瓜討論,可剛想叫瓜瓜,她又想起狗皇帝還能聽到他

() 們的話,她趕緊閉上了嘴巴。

沉默了一會兒,她低聲說:“臣妾想回昭華殿。”

她才不要在這裏繼續被他洗腦呢。

玩心機,比腦子,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天衡帝頭痛又納悶。

這呆瓜長進了,竟然不跟他爭,咬死了要回昭華殿,這要真讓她回去了,她隻怕又要縮回那龜殼中再也不出來了。

所以天衡帝當然不同意:“過幾天吧,這陣子宮裏比較亂,還要鏟除傅黨,等事情處理完了,朕再送你回昭華殿。”

唐詩抬起水亮澄澈的眸子直直盯著他,許久才悶悶地點了點頭。

總算是暫時將人留下來了。

天衡帝鬆了口氣,微笑著說:“聽說你回來還沒吃過東西,朕讓人準備點吃的,你陪朕用膳吧。”

“臣妾不餓,臣妾服侍皇上用膳吧。”唐詩行禮,語氣客氣。不管是規矩還是禮儀都無懈可擊。

但天衡帝卻從中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你要一直這麼疏遠朕嗎?”

唐詩連忙認罪:“臣妾不敢,請皇上責罰。”

天衡帝一口氣悶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信不信,他今天要真的因此罰了她,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搭理他了。

打不得,罵不得,還哄不好,葛經義可真是有先見之明,這不是姑奶奶是什麼?

“朕記得禦書房還有事,朕讓人送點吃的過來,你多少吃點,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朕去忙了。”

說完這話,天衡帝便真的去了禦書房。

很快東來便帶著人上了豐盛的晚膳:“小俞,看在師傅的份上,你多少吃點吧,你這不吃,要是餓壞了身體,那就是師傅的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