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沒想到,這衢王竟是如此貪婪妄自尊大之人……原來越王府那宅子賜給了他,還嫌不足,還要把臨近的兩座府邸都給他……還要內庫給他撥款興建……”
秦瑞若不是當著秦月茹的麵不能罵娘,換個時間場合恐怕此時早就把衢王的老娘、老婆和他家裏所有女性都罵一遍了!
蕭煒入宮已經三天了,在太極殿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給太後秦月茹磕頭行了大禮,按祖宗規矩算是正式被太後收繼養子。
如今蕭煒正在東宮學習禮儀,由太傅羅載源等一幫老學究帶著學習,算是正式成為了皇嗣子,等過些日子泰寧帝蕭琦的國喪過了,就正式舉行登基大典。
不過,從理論上來說,蕭煒如今已經是“嗣皇帝”了,政事堂和太後所有發布的“聖旨”都是以他的名義發出的。
原本秦月茹選這麼一個年幼的皇帝,就是為了延續之前太後主政的模式,繼續掌控朝政。
雖說政事堂如今還掌握在李義府等人手中,但楊玄麟和曹淵都聽秦月茹的,再加上秦瑞及其親信掌握著禦史台和都察院以及其他幾個要害部門,所以朝廷的局麵基本上和以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可就是衢王蕭瑉,奉子入京之後,這家夥就賴著不走了,說什麼“他兒子”蕭煒孤身一人在宮裏,每個親人在身邊,孩子可憐……
根據內衛府的調查,蕭煒雖是蕭瑉的次子,但因為其母出身侍婢,在王府裏都沒什麼地位,要不是擔心宗廟司較真,或許早兩年這孩子就被蕭瑉的王妃給弄死了!
如今蕭瑉在秦月茹麵前做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也實在是惡心。
尤其是口口聲聲說蕭煒是“他兒子”,他難道不知道這個兒子過繼給太後了,就和他這一係沒什麼關係了?
不過,秦月茹也顧忌蕭氏皇族的態度,為了籠絡蕭瑉,就給他加封了一個“皇父議政王”的虛銜,又賜了一所衢王府讓其居住。
如此一來蕭瑉就算是在洛京城裏常住下來了。
可是,秦月茹的退讓,並沒有換來蕭瑉絲毫的感恩之心。
他有了“皇父議政王”的名義,竟然自說自話的開始插手起朝政來了。
“蕭瑉如今每天都入宮去政事堂坐鎮,說什麼太後許他議政,他就要把這個政議好,要給他兒……把這天下給看住了!”
秦瑞把蕭瑉的所作所為給秦月茹說了,憤憤然地抱怨道:“當初是看他們父子好控製,才選了蕭煒入繼,真是沒想到這廝竟然和李義府又攪到一起去了,整天坐在政事堂裏擺個譜,李義府也是混帳,竟然把所有的奏本先轉給他批閱……太後,他們這麼幹是想把您給架空了啊!”
秦月茹聽著秦瑞的話,臉色陰沉著冷哼了一聲,問道:“我讓你轉告蕭瑉,叫他去靖國公府拜訪,他去了沒有?”
“沒有!我和他說了,他根本就不當回事,說什麼等曹相銷了假,回政事堂的時候再見麵也是一樣的……”
之前郊迎皇嗣,曹淵和李義府都告病沒去,但第二天李義府就回政事堂當值了,兒曹淵則一直沒有回去銷假,說是感染了風寒,臥床養病,不良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