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氣氛更怪異了。
宋素兒頭疼,問:“你別哭,你家公子是誰?”
“我家公子…嗚…是花小侍…他死了…”
花小侍?沒聽過…不認識:“我…”
“主子,那個下藥要爬你床的花小侍死了?”芳子驚叫把宋素兒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
想起那股怪味,還有冰冷手指握住她左右,灼熱貼背那聲久久不忘的“負心女。”
他死了?
不知道為何,她口裏一澀,她沒有看到他何等模樣也就對那個人一無所知卻心感異樣?
“你…是他的小廝?”這才細看滿臉風塵仆仆淚痕滿臉,臉圓圓眼厚鼻頭嘟嘟嘴長的像一個小學小女娃的小廝。
“奴叫白子,是公子陪嫁。”
白子小心翼翼遞上懷裏一直緊緊抱著的雨後天晴藍布的包袱:“這是公子讓奴一定要親手交給大人的東西。”
“是啊,這東西他寶貴得很,被樹枝刺傷還要躲開這個東西,小娘子看看唄。”女獵戶此刻走過來,背著的弓箭隨著步伐搖晃,腰間的黑色柴刀比弓箭晃眼。
杜娘防備攔著:“別上前了。”剛才她的劍就是被那把柴刀擋下,這女獵戶力大無比,武功沒有過招不知,不敢讓她靠近。
宋素兒沒有接,她從小防備心就重,陌生的東西可不敢亂接,反而看著女獵戶問:“你又怎麼遇到他?”
“俺是在入劉家林子的時候遇到他,小雞仔模樣走走摔摔,犯了好心,五十個錢來趕你們。”看這個一看就是有出身的小姐,她也不喜歡這些人,說完攤手:“五十個錢。”
“我們是馬車,你們是用腳走,怎麼會趕在我們前頭?”宋素兒盯著女獵戶的眼睛問。
女獵戶明顯不耐煩:“不就是五十個錢,大人你問問問,是怕俺要多了嗎?著這林子我熟,趕你們前頭不是正常的嗎?看你們衣著為這五十個錢吱吱歪歪?這錢又不多。”說著再一次伸手攤掌。
高頭大馬卻在這個時候馬蹄躁動不安,女獵戶眼神警惕,收回來的手按在腰上柴刀上。
杜娘跳上馬車擋在宋素兒右側:“芳子,拉好馬。”
食邪也摸出一把鐵扇,眼睛盯著周圍黑暗的樹林。
咻—快箭帶著疾風飛來。
咻咻咻…密密麻麻四麵八方。
“他奶奶的!”女獵戶一聲大吼,抽出柴刀一陣亂劈,看著不太鋒利的柴刀刀刀把箭頭砍斷,一邊叫一邊護著那個已經嚇傻了的白子。
“俺就知道五十個錢不好賺!”砍砍砍完她那個方向的箭,倒沒有衝過去,而是把柴刀塞回腰間,抽出後備的箭,咻咻咻,隻看見一個發箭動作時間就連發十幾箭,一會後背箭袋就射空了。
驚鳥亂飛,悶聲在黑壓壓的林子裏響起,再無箭射出來。
飛針射殺了幾個放暗箭的食邪,也不得不重看了這個女獵戶幾分。
黑夜裏的危險並沒有解除,十幾個黑衣人拿著明晃晃的大刀向她們殺來。
女獵戶頭疼:“你們究竟什麼人?如此大手筆埋伏你們?”虧本了這一次,送什麼東西,送命啊?收五十個錢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