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那師太話中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雲帆想要再問,但任憑雲帆怎麼問話,那師太不再回答,隻在那誦經念咒。
雲帆呆了一陣,聽了好幾遍誦的經,也聽不出個所以然,隻得放棄。出了那廂房,看看天色漸暗,直奔山下的旅館,準備休息一天再進峨眉附近的蜀山看看,畢竟蜀山劍仙的傳說還是非常多的。
入夜時分,房外電閃雷鳴,房內又非常沉悶難忍,空氣壓抑的好像一場暴風雨即將要來臨。
山中就是如此,天氣陰晴不定。
房內,雲帆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在思考白日那聖燈閣師太話中的意思,越想越覺得糊塗,越想越是難以入眠。
“為什麼那供奉佛祖的大殿卻叫聖燈殿,神秘師太說的含糊不定的話到底有什麼玄妙。”雲帆越想越奇怪,越想越覺得心裏直撓癢癢,就這樣折磨到大半夜,實在忍不住,起床準備去聖燈殿再去瞧瞧,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而且雲帆心底也帶著一點莫名希翼。說走就走,雲帆翻身起床穿衣直奔聖燈閣而去。
不一會,雲帆來到白天記憶中的燈閣門口,裏麵依舊被燭光點亮。白日那盞普普通通的黑蓮花燈已然熄滅,雲帆略帶好奇的打量這盞油燈,“真古怪,這油燈竟然沒有燈芯,可是白日那師太是怎麼點著的,奇怪。”
環顧四看,白天看到的師太並不在廂房裏,雲帆自嘲的笑了笑,“三更半夜還沒休息的估計也就自己了,那師太應該早就去廂房休息了罷,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來拜訪師太。”
就在雲帆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瞥到一個黑影躲在殿中其中一座怒目佛像背後。怒目佛像在燈光陰影下,就像厲鬼一樣反射到雲帆的眼裏,分明可以看到那黑影眼中的陰冷和詭異。
就在雲帆全身汗毛豎起,雙腿無力的時候,佛像後麵那道身影瞬間衝到雲帆背後右手掐住雲帆脖子,把雲帆扔向牆壁,反彈落地。
“哇。。”雲帆口中吐出一灘血沫,全身有如散架,躺在地上,難以動彈的雙腿此時也恢複了知覺。
勉強抬頭卻看到了一個猥瑣的男子。黑袍黑褲,尖嘴猴腮,嘴上兩道老鼠須,眼裏發著綠光,眼中難掩得意之色:“沒想到今晚不僅聖燈到手,還有一個先天道體之人送上門,隻要拿到聖燈再吃了那無知凡人,想必縱橫修真界指日可待”說著,雙眼貪婪的往黑色蓮花燈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雲帆,伸出舌頭舔舔胡須。
雲帆對於他口中的“聖燈和道體”自然毫不知情,但是卻聽到“修真”二字。
眼中神色一閃而過,雲帆暗想,“如果這個詭異的猥瑣黑衣人沒得沒錯,他應該是一個修行之人,那麼確有修仙之事,可是自己不知如何成為這修士的目標,情況不妙,眼下如何逃走才是。”
雲帆神色急轉,鼓起全身力氣從地上爬起,向佛祖金身下的那盞油燈飛奔而去。雲帆猜測這猥瑣黑袍男子的第一目標絕對是這盞看上去沒有燈芯的油燈。於是想拿起這盞油燈讓這猥瑣黑袍男子投鼠忌器,自己才能尋找機會逃離。
那猥瑣男子看到雲帆如此,綠眼閃過一絲不屑,長袍一揮。雲帆隻感到一股勁風迎麵撲來,抬頭一看,卻是一道黑色似鼠爪痕向自己疾馳而來。
雲帆飛奔的速度在爪痕的速度來看,簡直有如龜速。“根本躲不過去。”雲帆一咬牙索性不躲。左手護住頭部,在黑色爪痕擊中自己的同時一把緊緊抓住油燈燈身。
雲帆在空中狂吐鮮血,右手胳膊三道爪痕深可見骨,血流滿地,但是也借此機會,雲帆自空中撞破殿內木窗,飛出窗外。
詭異男子腳下生風追隨而出,雙手直接揮動,兩道似之前的黑色爪痕自詭異男子處飛向雲帆。此刻的雲帆也隻能盡力調整位置,隻可惜爪痕速度太快,眼看雲帆就要中招。
忽然一道素衣閃過,用拂塵捆住雲帆,一股巧力直接把雲帆甩向遠處。雲帆落地半躺身子,喘著粗氣看向救了自己的那人,那素衣赫然是白天看到的那個師太,但是與白日相比,少了一分祥和之氣,卻更多出一股出塵威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