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還好吧。”月硯擔心問,上官嚌還沒出手他們就已倍感壓力了。他胸口隱隱作痛,擔憂不已;溫潤的雙眼閃過決絕:必定要保護舞兒。
“沒事。”殺紅了眼的舞兒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隻是臉上冰霜覆蓋。
月硯突地閃身向上官嚌襲去,果然引開了大量的殺手;上官嚌眼裏閃過諷刺,開口道:“你們給我全力殺了那女人。”這小子既然不怕死,他親自來解決他。
上官嚌雙手幻化成風結結實實的打在月硯胸口,“噗”一聲他口吐鮮血,頹然倒地。沒有人想象到上官嚌武功修為已達到何種境界,他右手在月硯頭頂緩緩旋轉,一股氣流灌頂而下,兩人四周幻化成一圈氣場,不經意觸碰到的殺手瞬間斃命。
這一幕讓四周的殺手心驚,所有人都直覺避開那強烈的氣流,透過光圈看著裏麵的境況。
“硯哥哥。”舞兒花容失色,看到硯哥哥唇邊的血跡觸目驚心。無奈卻甩不開殺手的圍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硯哥哥在上官嚌掌下痛苦得麵容蒼白,扭曲。
“不要。”舞兒撕心裂肺的大吼。
正在她停下動作時,身旁的殺手卻一個個倒下,是太槐。
“王妃,太槐來遲了,王上正在趕來。”太槐看到她臉上的傷痛,成年不變的麵上多了一絲歉然。是練武之人都看得出上官嚌的武功根本是無可匹敵,而那個男子,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舞兒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失神的搖頭,仿佛是想撇開剛才看到的畫麵;不要,硯哥哥,怎麼可能?硯哥哥,不會死的!
“舞兒,停下來。”一聲失措的聲音挽回一絲她的理智。下意識抬頭尋向聲源,是匆忙趕到的雲崢和一身紅色的皇子湛,大紅的喜服在風裏飄蕩異常的刺眼。
她迷離的雙眼看著腳下,原來是要到斷崖了啊!她蠕動著雙腳,心變得異常冷靜,想要跳下去的渴望越來越激烈。
“舞兒,回來。”兩個男子顫抖著聲音,生怕她會掉下去。
鼻尖似乎嗅到一絲熟悉的梨花香,混著血腥在空氣中充斥著她的大腦;舞兒瞬間神智清醒,環視四周,沒有看到有著那香味的身影,但,直覺的,她認為他就在身近。
眼角掃到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心痛得她幾乎窒息;那麼溫潤如玉的一個男子,那麼淡然笑如微風的男子,她的硯哥哥!
“疼,就忘了他好不好。”
“想舞兒,所以就來了。”
“傻瓜,我不要你的感謝,我要你的心。”
“不,我的舞兒永遠是最美好的。”
“我等你。”
“舞兒不喜歡,就讓硯哥哥來想辦法好不好。”
那些溫潤軟語,還似昨日重演。而他們,殺了他!
恨意布滿她傾城豔絕的臉龐,如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嘴角揚起個如修羅般的笑容;昂起頭看一眼灰沉沉的天空,跟天神下了個賭注;再低頭,眼裏閃過決絕,低沉的嗓音震懾著每個人的心頭:“若我命不該絕,你們所有傷害過我的人定會生不如死。”若她不死,定會血洗上官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