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皇子湛撕心裂肺的看著那消失的衣角。
空蕩蕩的崖前,獨留那一聲聲毒誓縈紆上空、
“這些反賊一個不留。”皇子湛一聲令下,身後暗衛蜂擁而上;沒有人不後悔惹怒狂獅的下場,隻有死人,隻有鮮紅的血、
卻挽不回那縱身跳崖的紅顏。
長夜當歌,蔓生愁緒,鳯宮一如從前肅殺。
君前歡顏,吟詩潑墨,揮就一幅弦斷花凋的胭脂淚。
辛田國王宮。
早已立秋的氣候,這南方卻是溫暖濕潤,未覺寒意。
偌大的王宮沒有過於奢侈的金碧輝煌,而是沉澱繁華後的古色古香。
軟榻上,一個紅衣美人恬然而睡,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粉香處弱態伶仃,引人注目的是她一頭銀絲白發,如雪鍛般傾瀉而下,使得原本的傾城絕色多了妖媚邪惑。
纖細的素手手腕處被兩指拿捏,一個淡然似水的男子在為她把脈。
“國師,她怎麼樣了。”雲崢擔憂的臉上多了一絲期盼;怕又是令他恐慌的結果。
“王上勿憂慮,經過寂雲三個月的努力,王妃傷勢已好大半,體內的蠱毒亦已除去,不出數日便可蘇醒;隻是用巫術剔除蠱毒留下的後遺症無法複原。”男子暗鬆一口氣,欣慰努力已有了見效。似水的雙眸掃過麵前腦海中熟悉了千遍的麵容,緩緩在心中念道:終於見麵了。
“那就好,無妨,隻要她人沒事便好。”雲崢心頭的大石放下。
“寂雲退下,王上也要注意龍體。”辛田的國師也是最高權力的巫師寂雲,洞悉一切的眼眸看過兩人,悄然退下。
寂靜的內室剩下一絲幾可若聞的呼吸,一雙眷戀情深的眼眸;
雲崢疼惜的撫上她的麵容,即使是一頭銀絲也無損她的美麗,沙啞著呢喃:舞兒,這次你可會是我一個人的?
回想起她決絕的誓言,飲恨地跳崖,心底莫名的恐慌和矛盾,渴望見到她的美目流盼,又希望就這樣沉睡一輩子,安靜的留在他身邊。從此沒有仇恨,沒有血腥,他的柔情,他的江山,都隻為她一人守護。
“王上,門外邊關將領求見。”一個太監細聲打斷室內的安靜;王上這返國的三個月來為王妃黯然傷神,任誰都看得出王上對她的深情。
“叫下人好生伺候著王妃。”雲崢收起神傷,恢複帝威闊步邁向禦書房。
“是,王上。”
“說,情況如何了。”主位上,雲崢目光如炬的盯著下麵的將領。這個辛田威麵八方的禦行將領竟然看似狼狽,難道又是邊關情況不明朗?
“回王上,天理大軍已逼向篤城,急需援軍幫助退敵。”將領誠惶誠恐的回答,篤城是辛田最大的城池,若丟失了,後果不堪設想’他欲言又止道:“據眼線彙報半月後天理新皇將親臨戰場,所以……”還沒說完,便聽到雲崢一聲怒斥“廢物。”
“王上息怒,臣該死。”將領已然是一臉饈色,對於一個將軍來說沒有守好邊境、擊退敵人已是最大的死罪和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