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應該慶幸,在她還沒有屬於任何人時意識到了這一點,而不是在她披上婚紗步入結婚殿堂時才意識到。
“資本家,你怎麼還在這兒啊?今天還要繼續加班啊?那我可不奉陪啊。”楊成林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看到楊成林,他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麵對楊成林,他們是朋友,可他現在這樣,有點對不起朋友啊,盡管他什麼都沒做。可既然已經發現自己的感情,他遲早會做點什麼的吧。
“今天你想加班,也沒活給你幹了。”韓震哲收拾好思緒,笑著說,“一起走吧,一起去吃個飯。”
“喲,難得啊,資本家吃肉肯吐骨頭了。”楊成林對這段時間以來韓震哲高強度的工作壓迫怨念很深。
“去不去,一個字。”
楊成林猶豫:“我和淡雲一起去吃的說。”好久沒見麵了啊。
“你和她約好了嗎?”聽到“淡雲”兩字,韓震哲神色複雜。
可楊成林沒有留意到:“沒有……現在也不早了,她肯定已經吃過了。”他有些沮喪,接著又重整精神:“好,我要刮你一頓!被你剝削了這麼久,今天一定要狠狠地宰你一下才對得起我自己。”
“好,今天隨你點!”
“啊,這麼好說話?真不敢置信,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楊成林坐上他的車還忍不住碎碎念。
“你覺得不安就你掏腰包。”韓震哲啟動了車子。
“不管什麼陰謀,吃了再說!讓我想想,哪家價貴量少的……”
最後他們去的是過去經常光顧的一家餐廳,兩人都是熟客,很快便有侍者迎上來帶他們去他們經常去的包廂裏,請他們點了菜,菜色當然由楊成林決定,他點了許多貴而精的菜色,韓震哲又額外點了瓶昂貴的紅酒。
楊成林驚訝地看著他:“不僅送上門挨宰,還自己操刀啊?你今天真準備大大地破費一筆啊。”
“也是難得啊。”最先上來的總是酒,韓震哲給自己倒了一杯,抬頭看向他,“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看來不是要慰勞我的辛苦,而是心中有事借酒澆愁啊。”楊成林把杯子遞過去,“說吧,哥們給你聽聽。”
韓震哲給他斟了酒:“你先喝著吧。”
“還是大問題啊……好,先喝酒。”楊成林不忙著追問,朝他舉了舉杯。
一時菜也上來了,邊吃菜邊喝酒,很快就是幾杯酒下去。楊成林的話就多了起來,從批判韓震哲的“殘酷剝削”開始,不知不覺就轉到了鬱天藍身上:
“都是你,看看,害得我快本個多月沒見到淡雲了,每天隻能靠電話聯係,淡雲肯定生氣,都不太接我電話了,趙軒呢,卻有機會天天和她朝夕相處,之前還有一個休伯特,也是心懷不軌的,現在休伯特走了,卻又多了個秦滄。我的追求之路是何等的辛苦啊。你還老是拖我後腿。”
楊成林雖然沒時間去見鬱天藍,卻一直很關注她,在他看來,所有出現在鬱天藍身邊的男人都是他的情敵,都是他防範的對象,卻不知怎麼卻相信韓震哲不會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