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她區別對待禪院姐妹時,京都感到憤怒和不安——她害怕宮川由奈倒戈向咒術師,更害怕唯一能夠交流的朋友將目光轉向其他人。

宮川由奈想,這座城市痛苦,孤獨,性格極為纖細而癲狂……京都說,她的願望是殺死所有咒術師。

可麵對她時這座城市更像是個愛賭氣的孩子,喜歡被人陪著,和人說話。

這說明她本質仍然在向往“人”。

——比起溫柔內斂,過分通透的橫濱,京都更加需要時時刻刻的心靈上的陪伴和照顧。

簡而言之就是要哄。

京都:“……”麵對宮川由奈直接點出來的問題,她沒有回答,保持了沉默。

既然沒有反駁,那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宮川由奈耐心道:“你給了我在這座城市自由通行的權力,達成我的心願,我同樣也想要滿足你的願望。”

“這座城市的雨絲從未有一刻真正落在我的肩上,你的目光也從始至終沒有真正從我身上脫離。你是我的朋友。這一點並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也不應讓你感到不安,京都。”

宮川由奈語氣平靜,似乎天生就帶著能讓人聽她說話的氣場,“這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答應我別難過,好嗎?”

京都:“……”雖然這座城市依舊毫無回答,但宮川由奈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她的態度慢慢軟化了下來。

這座城市放棄走向禪院姐妹,回頭“看”向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無聲無息地消散在原地。

這代表她被說服了。

京都的聲音柔柔地附在宮川由奈的耳邊,甜膩得宛如烤化了的棉花糖。

“你總是正確的。我的女孩。”

看出來這是哄好了的意思,宮川由奈在心裏鬆了口氣,隨後更加專心地在禪院姐妹麵前表演——

禪院真希被丟出那些具有麻痹作用的觸肢時,就脫離了強製沉睡的狀態。

她恢複

意識的第一時間,抬眼就看到了不知所措地撲在自己麵前的妹妹,張口就道,“真依……快逃……那是京都……”

禪院真希的神誌還沒有完全清醒,隻知道下意識地讓自己的親人快點逃走——對方是她們,乃至整個禪院家都無法抗衡的敵人,她是這座城市本身!

但很快,禪院真希就發現了一件事。

身著華服的透明水母沒有產生任何的異動,她甚至不再睜開額頭上那些能讓她產生恐懼的幻象的猩紅瞳孔,而是運轉著那一條條細長的觸須,將名為宮川由奈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包圍在自己的觸肢編織而成的巢穴中。

帶有劇毒的觸手柔順地靠住少女的皮膚,根本看不出剛才的攻擊性。

——這是剛才重傷“炳”成員的侵入者。

禪院真希就這麼愣住了。

她的大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詞:安撫。

透明的水母正在安撫懷裏的少女,她在使用這座城市的力量緩解著少女身體的崩潰速度。

那些觸手正柔軟地吸附在宮川由奈的皮膚上,試探地蠕動著,融化,填補了她身體內的空缺。

少女原本蒼白的麵容慢慢有了血色,就連緊皺的眉頭和僵直的手指也慢慢鬆開,枯木逢春,連同四肢百骸裏的痛苦都消散殆盡。

宮川由奈的身軀漸漸舒緩下去,陷入了安靜的睡眠。

“好孩子。”

帶著無盡神性和鬼性的華服巫女,神色憐愛地抱住身形纖細的少女,將其擁進她充滿愛意的懷裏。

那一條條透明的觸肢在鼓動,勾勒出來的邊緣線條也在一下下顫動,如同這座城市心跳的頻率。

“由奈……你不會再痛了。”京都自顧自地低語著,毫不在意禪院真希她們的目光如何怪異。

“今晚會是平安夜。”

透明的水母,又或者這座城市全心全意看著懷裏的宮川由奈,喃喃道,“安心地睡吧……隻要你在我的懷裏,都可以沒有任何痛苦地入眠。”

禪院真希看著這一幕,聽到了這座城市的話。

她隻覺得心中的震撼無以言表——尚且年幼的孩子還無法理解這麼極致的感情。

但禪院真希想,京都在拯救[宮川由奈]。

明明應該墮落進無盡瘋狂和快樂,以咒術師的痛苦為盛宴開場的城市——這狹小籠中的瘋狂者,將她所有的理性和溫柔,給了懷裏沉睡的,脆弱的少女。

[您在原著中的存在感提升,係統正在結算中……目前存在感為30%,請創造者繼續努力。]

[京都和造物主的“血親”間的聯係被證實,她因你而誕生,也將全部的理智寄托在你的身上,更多咒術師的目光因為這座城市在向您聚集,你會成為眾人觀察的中心……這座城市距離更加巨大的轟動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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