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這種可笑的念頭,池棗才遲遲沒有發現地下實驗室的存在的真正原因。
池棗心情複雜地等在門口,當程瓴走出來,沿著原路返回後,她才迅速打暈了守在大廳裏的幾個白大褂,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捆綁著的腐爛喪屍、奇形怪狀的畸形人類、以及昏睡著的蒼白男女。。
池棗全程都麵無表情,她不知道此時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才合適。看見那些明顯被異化了的人類,她的心裏湧上了冰冷的憤怒和物傷其類的同情。即使這些科學家有著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無法洗清他們滿手的血腥和不堪。他們自己也是人類,卻在自己的同類身上動刀子,還把他們變成這樣一種不人不鬼、不死不活的鬼樣子!
然而池棗再氣憤,也做不了什麼。
她還需要依靠著基地生活,她沒辦法放出他們,也沒辦法給與他們解脫,她能做的不過是看幾眼、給予幾分同情。她不可能為了他們將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所以池棗看了一圈牢房,最終還是壓下胸膛深處的怒火,想著如何將人都引過來。
白大褂全部被她打暈了,都躺在大廳裏,池棗再生氣也做不出來放出喪屍出去咬人的事,她躲在角落裏聽白大褂們提起一句,這些變異的人類是沒有攻擊能力的,於是就將鎖著變異人類的牢房全部打開,將這些變異人類全都引到了大廳外。
池棗雖然厭惡這些白大褂,可是卻沒有要他們的命的意思,留一個在大廳,其他的全部鎖到了一間空牢房裏,讓他們出不來,變異人類也進不去。那個留在大廳的白大褂,被池棗掐人中和虎口給掐醒了,在他睜眼的瞬間,池棗就躲到了桌子下麵。
白大褂一睜眼就發現滿屋子都是變異人類,嚇得屁滾尿流,什麼也來不及想就跑了出去,準備叫人過來控製場麵,完全沒有細想他們是怎麼出來的,自己是怎麼暈過去又怎麼醒過來的。
接下來的事,就順利了許多,除了自己被係統給擺了一道的事。。
想到這裏,池棗眉尖狠狠一蹙,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原本還猙獰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隻留下一條細細的縫隙,再過半個小時左右,它應該就完全愈合了。
池棗握了握手心,眼神裏各種情緒混合在一起,複雜難明。
突然,池棗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著自己這間房間跑過來,她的心裏湧上不好的預感。
半分鍾後,房門被猛地推開,點燈亮了起來,門口站在六個手持槍械的軍人,他們的神情又冷又硬,喝道:“岑吟嶼!池棗!你們馬上跟我們走一趟!”